寇羽耳廓赤红, 下意识后倾,不敢再越轨一步!
少年心跳剧烈。
却愣是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寇羽壮硕的胳膊固执撑着膝,足以让他坐在地上也能和顾学长对视:
没看够。
看一眼多惦记一眼。
那是失踪整整一年的顾学长!
寇羽一声不吭, 浑身交替冒出狂喜和委屈。
顾大祭司挑眉。
半夜三更□□进来, 这人还委屈上了!
什么道理!
顾越凉凉开口:“怎么, 我欺负你了。”
寇羽张口。
却受到法则下两人身份约束, “学长”、“阿越”愣是什么都唤不出口!
寇羽拧眉,脊背如刀锋笔直绷紧,为学长扑汤蹈火的决心吐露不出,一腔热枕徒在胸腔奔涌, 只恨不得立刻就斩了小黄,好叼着学长回窝悉心照料!
顾越见他模糊的五官透出一股剽悍的傻气。
委屈起来就脑袋耷拉, 裤腿还蹭了许多羊毛。
顾越:“……”
怎么还和茴香豆一个品种?
人形牧羊犬?
顾越凉凉说道:“委屈什么。是羊不好吃, 还是羊不好玩?”
小奴隶肩膀微沉,有如实质的后悔闷闷萦绕。
大祭司眯眼:“说话!你来作甚!”
寇羽声线低沉沙哑, 坐在地上好大一只,无形的尾巴把学长蜷着:“我来看你。”
顾越:“……”
你特么来看储备粮吗?
二十只羊都不够你过冬?
大祭司眼神薄凉, 撑肘就要起身动手赶人。
不料和衣浅眠时, 祭司长袍正被小奴隶侧膝压住一角。
寇羽惊而跃起,一把扶住祭司!
小奴隶掌心滚烫,炽热的虎口把着祭司白皙如玉的臂弯, 迫人的温度将素来体温偏凉的顾越一灼, 然而微微一颤的却是寇羽。
寇羽面无表情, 脖颈通红。
大脑袋似是想凑过来。
想, 又不敢。
空气中, 秸秆草垛味儿无法抑制地往外冒。
顾越被熏得眼角生理性泛红。
大祭司眸光冰寒, 指尖蓦地探出!
冰凉的指腹毫不犹豫覆上小奴隶的脖颈。
在颈动脉附近轻微摩挲。
小奴隶呼吸骤窒, 喉结跟着学长的指腹上下的滑动,颈侧腺体酥麻,要害和欲/求同时被眼前的祭司掌控,征服欲和臣服欲竟如海浪交替卷起!
寇羽大脑一片空白。
低头是顾越松散的衣襟,芸香草味的脖颈是裸/露、柔顺的姿态,锁骨纤细而薄,像是诱着他去细细密密的啃。
秸秆草信息素终于失控!
寇羽骤惊。
他竭力抵御这具身体,生怕唐突一心恋慕的学长,但比信息素更会掌控心智的却是眼前的祭司。
顾越拉着他的衣领,狠狠一扯,迫使他低头俯视。
又凶又欲。
吐息凝成是轻薄的水汽。
寇同学大脑宕机,狼狈后撤,狠狠压制小腹热流——
大祭司:“来看我作甚?”
大祭司:“睡不着?”
小奴隶呼吸仓促:“我……”
大祭司冷笑:“那找你的二十只羊去!”
祭司在寇羽颈侧温柔摩挲的手腕一沉,利落擒拿!
接着把寇羽不知所措的双臂反扣,拎起,两手捆一串,毫不拖泥带水,紧接着倒扯着踉跄的小奴隶到了门口。
顾越一脚踹开大门。
寇羽被扔进雪地,砸出一个蜷缩寇羽形状的浅坑。
顾大祭司袍袖翻飞,背后烛火通明。
芸香草味的寝宫大门狠狠在寇羽眼前关上!
寇羽:“……”学长!
夜色深沉。
祭司护卫队听到声响,连忙赶来。
雪地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浅坑。
祭司没有开门,似在熟睡。
一群人只能蹲着研究雪坑的形状。
“这是个人还是个狗子,这是个绳子还是个尾巴……”
夜风寒凉。
寇羽被灌了几口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