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喂自己的崽子。
同行的几个修士都感动哭了,即便没有,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忍,只有她无动于衷。
他们都说她冷血,那时她也这么觉得,她就是冷血,不懂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羁绊。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或许不是她无情,只是不熟而已。
那母兽自不必说,杀了那么多人类,有什么资格活?死也是它活该。
至于她的父母,从来不亲她,因为她是那个家族天赋最高的人,他们把她当神一样尊着敬着,家族里唯一一个金丹期老祖与她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
所有人都说她能修炼到化神,带领家族走向巅峰,一举统领其它小门派,成为那一片的巨头。
天生剑骨,玉体莲心,天赋之高若是被旁人知晓,怕是整个大陆的修仙世家、门派都会争抢。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她每天的活动空间只在一个小院里,瞧见的是头顶的七丈天空,只有几个核心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三个月才能见一次父母,次数太多会引起旁人怀疑。
从出生开始,就这么长到五岁,突然天降大难,魔族攻了过来,家族为了抵抗,全军覆没。
只有她一个人活了过来,被师父捡回了宗门。
她还是那个样子,生活和周围人的态度一点都没变,唯一的区别是太清宗护的住她,所以她不用被藏起来。
她可以肆意走动,去自己看得顺眼的地方,找看得顺眼的人。
也许是拜入了太清宗太上长老的门下,又受他重视,要将一身绝学都传给她,也许是她天赋高的原因,身旁所有人无论是弟子也罢,长老亦然,与她说话时多多少少带了些讨好和奉承,太过刻意,即便是她也能察觉到。
只有那个人没有。
那个人随意的和她聊天,她随意的接话,很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和他成为朋友,一起渡过了两年多的时光,中间他缺席了一千年,几个月前俩人才再度相遇,一直到现在。
她为他动了一次怒,是这辈子仅有的。
这算是第二次?
她又生气了?还有点着急?
因为她看到阙玉身旁多了个人,她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伤害他,她在——害怕?
所以她的执念是阙玉吗?
感情也是阙玉吗?
玄朱忽而想起阙玉在叛变的前一天,俩人瞧见了流星,阙玉带着她追逐,累了便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下,那天的风很大,阙玉站在河边,仰着头看流星。
风吹过,刮的他衣摆层层叠叠展开,像漂亮的花儿绽放。
他自己似乎还没留意,一双白净的手抄进袖子里,望着天空勾唇笑得比太清宗第一美人还要好看。
修长的脖颈被夜色渡了一层光,像玉似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发带纷飞,衣妗飘动,越发如天下谪仙,随时有可能立地飞升。
那时她问,“阙玉,你有烦恼吗?”
阙玉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样,好久才反问她,“你觉得呢?”
彼时她自信的说:“你不会有烦恼的,所有人都有烦恼,你也不可能有。”
阙玉笑了,眼角弯弯,没有否认,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后来他走了,她才知道他是个骗子,他有烦恼,很多很多。
他每天坐的那颗树,对面就是师父闭关的地方,他天天都在看,他说想知道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他还有个儿子。
他被很多人骂,妖不像妖,人不像人,有爹生,没爹养,娘是个狐狸精,害的多少□□离子散,她是个大的祸害,他是小的。
明昊尊者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有了一个狐狸精道侣,然后生下他这个第二失误。
他俩是明昊尊者一生的污点,是太清宗的耻辱。
如果不是他爹,不是有太清宗护着,他早就被寻仇的人打死了。
他留在太清宗只会给宗门招祸。
他每天都在承受那么多那么多恶毒的话,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伤痕累累,背上插了无数把的明枪暗箭,浑身血污,皮开肉绽,却还会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