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第间,她不得不攀附于他时,付煜才告诉他自己,她还是和从前般,从未变过。
翌日起身时,宫殿中早就没了付煜的身影。
熹微的日『色』透过楹窗洒进宫殿,层层轻纱床幔遮住,一条白皙如玉的手臂不着寸缕地横陈在锦被上,余了满室的旖旎春『色』。
刘福站在二重帘外,若隐若现可看见里面的春光,他有些呆愣,遂顿,他反应过来什么,立即低垂下头,他有些不明,只好轻眨了眨微涩的眸。
素安进来时,险些羞红了脸颊。
“娘娘,醒醒,该是去请安的时辰了。”
床榻上的似乎翻了个身,恹恹地声音娇气传来:“好困。”
细细软软的声音,透着事后的媚意,依依娆娆地腻在人心坎上,即便素安是个,都差些酥软了骨头,她有些不知措地头看了眼刘福。
刘福拧了拧眉,直接道:
“娘娘身不适,麻烦素安姑姑去请太医,奴才去坤宁宫替娘娘告假。”
素安有些错愕:“这、这可行吗?”
她头又去看娘娘,可娘娘自说了句后,就没了反应,好似又睡了过去般。
刘福见不得她磨蹭的样,拧紧了眉心:
“娘娘的身才是重中之重,谁不知咱们娘娘身虚弱?素安姑姑在怕些什么?”
自家娘娘要荣宠有荣宠,只请个假罢了,作甚这般心虚气短的?
刘福压低声斥道:“你伺候娘娘,就表了娘娘的脸面,怎这般小家气!”
娘娘既想走张扬的路线,身边的奴才就得底气满满,否则岂不是让人瞧轻了去?
素安被斥了句,不敢再犹豫,立即答应了下来。
内殿安静下来后,姜韵紧闭的眸眼才似动了下,她轻缓地睁开眸,眼底一片清醒,哪有一丝困意?
姜韵觑了眼殿外。
她不禁又一次庆幸,付煜将刘福派了过来,有一个猜到她想做什么的奴才,不知让她省多少心。
坤宁宫中。
晗修容的位置上久久未来人,原本因新妃入宫喧闹的殿内渐渐安静下来,皇后迟迟不散朝,淑妃都有些不耐烦了:
“娘娘,这时间不早了,不如散了罢?”
皇后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平静道:“还有人未到,请安怎散?”
淑妃一噎,不着痕迹地扯了抹冷讽。
这么晚了,若晗修容想来,恐怕早就到了,哪会拖到这个时候?
皇后执意等下去,
第125章 第125章告假
难堪只会是她自己罢了!
又等了近一刻钟功夫,眼看殿内妃嫔脸上快要浮躁起来,才见刘福的身影出现。
皇后眯起了眸:
“你说什么?”
刘福不卑不亢:“娘娘身不适,刚请了太医,恐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特意让奴才来告假。”
皇后扯了抹冷笑:
“昨儿个晗修容还伺候皇上,怎么今儿就下不了榻了?”
刘福脸上有忧『色』:
“这、身不适,咱们娘娘没法啊!”
不止皇后,哪怕在座的其余人都不信刘福的鬼,皇后冷声道:“既晗修容身不适,本宫就吩咐敬事房将晗修容的绿头牌撤下来。”
“娘娘只是有些头昏罢了,歇息一日该好了,倒不用这般麻烦。”
刘福想让娘娘睡个好觉,却不表想让娘娘的绿头牌撤下去。
皇后打断他:“可不是像公公这般说,若到时晗修容将病气染给皇上,谁担待得起?”
明白皇后打定了主意要将娘娘绿头牌撤下来,刘福就不再多说。
刘福垂眸,勾了下唇角,躬身:
“奴才先去伺候了。”
刘福一走,皇后就立即让人去了敬事房,然后打眼看向底下的妃嫔,不紧不慢道:
“这宫中锦衣玉食,又有人伺候,你们可得将身养好了,不像晗修容这般,身弱得只伺候皇上一日就下不得榻,当什么用?”
洛瑜在人群中,听见皇后这般说,不由得拧了拧眉心。
姜韵只不过身有些不适,落入皇后口中,怎么就好像罪大恶极了一般?
她听得心中有些不得劲,她直接站了起来,服了服身:
“皇后娘娘说得是,这日后,嫔妾可不敢生一点病,否则,岂不是没用?”
谁敢保证自己没有一点头疼伤寒的?
但凡身不适,就落了个没用的名声,谁受得住?
洛瑜一句直接将皇后的顶了去,看似恭敬实则嘲讽,让皇后脸『色』稍冷凝下来。
皇后认出了她是谁,且洛瑜明面上没有不恭敬,皇后握紧了椅柄,神『色』寡淡:
“洛嫔觉得本宫说错了?”
洛瑜垂头:“嫔妾不敢,可生老病死,岂是凡人阻挡的?”
“不论是晗修容娘娘,还是嫔妾等人,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