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秀珠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淬锦苑旁？”
不怪她有么一问。
按理说，除非故意，否则无论如何秀珠都不该出现在淬锦苑旁。
从正院到前院、到后花园、到厨房，甚至是到厨房，皆不会路过淬锦苑。
何氏不懂她问这个有什么用，嗤道：
“人都死了，姜良娣是在问谁？”
一直未说话的陈良娣扫了何氏一眼，淡淡：“秀珠姑娘身亡，查出真相才是要紧，姜妹妹也不过是将心中的疑点问出来，何侍妾作甚总想要打断姜妹妹？”
何氏没想到陈良娣会在这时帮姜韵说话，脸『色』僵硬了下。
姜韵朝陈良娣感激地投去一记眼神，没搭理何氏，而是又问出她心中一个疑点：
“秀珠姑娘消失这么久，正院中就没人察觉到不对劲吗？”
才是很奇怪吧？
秀珠并非小婢女，而是娘娘贴身伺候的，消失了至少一日余，居然没人发现？
回答她的是秀琦，秀琦红着眼：
“昨日秀珠不当值，奴婢只当她跑出去散心，谁能想到……”
她堪堪咬唇噤声，看了眼旁边尸体一眼，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秀珠不当值，以不在院中，也没人觉不对劲。
当真是巧。
姜韵轻拧眉，觉有些好笑。
昨日不见秀珠，尚说得过去，但是，难道正院中没有宵禁？
秀珠一夜未归，莫非也没有人发现？
搜查的人很快回来：“启禀各位主子，井口附近没有发现拖拽的痕迹，奴才搜了很久，才在井边的泥地发现一枚纽扣。”
附近没有拖拽的痕迹，说明，秀珠要么是被人一把推进水中，要么就是害了秀珠的人力气分大，足够将她搬起扔进水中。
姜韵一扫她院中的奴才，皆是年龄颇小，个个身子瘦弱，不像是有大力气的人。
不止她，旁人也发现了一点。
纽扣被呈上去给王妃看。
王妃传来了绣房的人，张嬷嬷接过那纽扣，立即摇头：
“回娘娘，纽扣不是出自绣房。”
第81章 第81章证据（加更）
说是纽扣，其实是一个墨『色』的玛瑙珠子，论贵重倒尚还好，可绣房只做主子和府中奴才的衣裳。
奴才做的衣裳，用不上玛瑙珠子。
主子做的衣裳，皆是『色』彩明亮的，颜『色』的玛瑙珠子倒是不配。
而且，玛瑙珠子旁的结扣颇为简单，绣房中哪位主子做的衣裳，不是花了心思的？
以，张嬷嬷一眼就知晓，纽扣不是出自绣房。
纽扣被捧在小太监手上，姜韵忽然察觉到铃铛扶住她的力稍微重了些。
猜到什么，姜韵心中顿时一沉。
何氏听罢，有些不满地嘀咕：
“难不成线索到这儿就断了？”
她觑了眼沉默不语的姜韵，似笃定了是姜韵所为，生怕她逃脱。
何氏咬牙：“人死在淬锦苑旁，淬锦苑如何也逃不了嫌疑，如今线索断了，娘娘不如搜查淬锦苑，若不是姜良娣为，此番也是给姜良娣洗清了嫌疑！”
姜韵险些被气笑了。
搜她的淬锦苑，是为了她洗清嫌疑？
何氏当真说得出口！
可偏偏姜韵不反驳，她若当真拒绝，反而显得她心虚一般。
但……姜韵死死掐紧手心。
明知院中藏着背后那人的后手，却不不眼睁睁看着被搜出来，种感觉，的确十分糟糕！
铃铛扶住她的手已经有些轻颤。
姜韵悄悄在袖子中握住她的手，力大，让她的指尖皆泛着白。
铃铛一愣，遂后，心中一阵愧疚，几欲让她眸子通红。
她一看见那纽扣，就认出来了，那纽扣是她的，甚至是她昨日刚穿过的衣裳。
姜韵低垂下眼眸。
她说不出该不该怪铃铛，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事已至此，慌『乱』和责怪早就无用。
还不如想想应对之策。
王妃冷着脸，让人去搜淬锦苑。
院中一片安静，在小太监似捧着一件衣裳跑过来时，陈良娣顿时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心中轻叹了口气。
她清楚，姜韵今日必然栽了。
甚至，陈良娣并不意外个结果。
用王妃的心腹，只为扳倒姜韵，又打了个众人措手不及，若没有在淬锦苑查到证据，陈良娣反而才觉奇怪。
只不过，陈良娣不动声『色』看了眼张盛，就见张盛几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心。
显然，张盛也未察觉到秀珠是何时死在淬锦苑旁的。
接连避开淬锦苑、前院，甚至她也未察觉有何不对，府中谁有般能耐？
而且……
陈良娣扫了眼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