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笔,又是允赵家以处,又是让他遗书自陈,还点出了赃款位置,数量,这个一拎,锦衣卫不正方便追了?教大人知道一个消息,你藏的那些银子,们指挥使已又挖出来一笔,数量是你让赵兴德遗书交待的四倍多,其它的,锦衣卫仍在追查中,这些银子,除了去年夏水患赈灾款,冬赈雪灾款,还有以前的……没错吧?”
“锦衣卫奉皇命办案,各种流程万大人都懂,如今案情明晰,事实俱现,再藏着掖着,不过是浪费时间,万大人不如都交代了,还能省心省事。”
万承运仍然没说。
叶白汀便转向了邓华奇:“看戏现在,邓大人是不是该有点表示了?”
气氛正严肃紧绷的时候,突然被点名,邓华奇手里的茶盏都捧不住了,赶紧放下。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万承运不会管你,赵兴德管不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也知道他们私底下那些肮脏交易,银子转来转去,总需要不同的上官签章,哪怕你是挂个名,也少不了你那一份,人……”
叶白汀眼梢眯了眯:“那日同申百户去往户部官署,邓大人也在,看向蒋宜青,甚至林彬的眼神很有些不同寻常,你是不是也眼馋,分一杯羹?可你知道,你现在在户部地位超然,背后靠着的是你的家世,亲族,你若没把住,沾了万承运的人,就是直愣愣往他挖的坑里跳,后就要他绑在一条船上,风雨并济,你不愿意,觉得太冒险,不值得,才没有做,是?”
邓华奇看着面前眼睛明亮,侃侃而谈的少年,牙根有些疼,这漂亮可爱,气质不俗的人,怎心如此缜密,目光如此犀利?
叶白汀:“如今事实明晰,机会可不多了,这库银外放,万承运赵兴德的各种操作,往来信件签署,哪一样都离不开户部的人,锦衣卫已查了一些,肯定不是全部,邓大人就不立个功,说些东西出来?等万大人什都招了,可就没你的时间了,后等着的,就都是罚责了。”
邓华奇眸底快速转了两圈,笑了:“瞧这说的,你也知道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官署那些公务,说实在的,都不懂,他们拿公来让签章,说是正常流程,便信了,哪知道他们要做坏事,他们要给走礼,送处,说句不要脸的,这在家很常见,家门房上每天都断不了礼单,还以为他们是交朋友,礼尚往来,谁知道是你说的那些……赃款啊。”
他的也白汀一个字都不信,但所有查的证据中,邓华奇的确很干净,是分了银子处,别的都没沾。邓华奇或许不知道管修竹孟南星遇害的所有细节,但这户部库银怎转的手,怎化整为零分他们手里的,他一定知道。
仇疑青在上面拍了惊堂木:“万承运,你可认罪!”
万承运明知大势已去,仍然嘴硬:“怎,本官不认,指挥使还要屈打成招不成?”
嘿爷这暴脾气……
申姜忍不了了:“事实俱在,人证证供杀机无一不缺,在场诸位皆可见证,怎打你还叫屈打成招了?你堂堂户部尚书,还要脸不要?”
他直接朝仇疑青拱拳,亮声请示:“指挥使容禀!大昭律内,北镇抚司问案规矩,若铁证如山,事实俱在,人犯死不悔改,拒不交待者,可上指夹!可批刑杖!”
仇疑青就皱了下眉。
叶白汀以为他不支持这种这种方式,正从别的方式入手时,就见仇疑青指了指他:“你退开些。”
他有些不懂这的意,但这多人在堂上,领导的面子当然要给,便不再说,退回了小几位置。
仇疑青视线环视四周:“本案事实已清,诸位大人可有异议?”
都说这份上了,各种细节,前因后果,叶白汀都掰碎了,揉烂了,给他们讲清楚了,现在还有异议……异议在哪?他们倒是编,你也得给点漏洞啊!
堂下无。
仇疑青理所当然的拍了桌子:“上刑杖!”
外面守着的锦衣卫什听不,指挥使的命令也不可能听不,当即喝声,很快拿着板子进来了。
一掌宽,半长粗的刑杖,周身漆黑,一角封红,不知打过了多少人,上面的红漆为何还那鲜亮,可是人血染就……
万承运当即就抖了手,嘴里说都不利索了,像含了核桃似的:“仇疑青!你竟敢当庭杖打朝廷命官不成!”
仇疑青根本没理他,过来的锦衣卫已把他架了起来,也不知怎操作的,几人手法娴熟,用刑杖,就将人双手反剪在背后,制的牢牢,坐不能坐,跪跪不直,趴趴不下,起起不来,刑杖高高举起,往下,就是拍打人肉的声音,有点脆,有点闷,非常响,除了惩处犯人,杀鸡儆猴的作用也是拉满了。
申姜亲自在一边监工,手指指点着位置,像在说打这里更疼,重一点,再重点,见万承运一边哀嚎,还能抽出空看他,他直接就呲出一白牙,满脸都是:打的就是你,怎样!
官袍很快见了血,随着刑杖打下,细碎血花溅出。
直此刻,叶白汀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仇疑青叫他退后……是不血溅他身上吗?
仇疑青端坐上位:“本使上承圣意,全权处理本案,有便宜行事责,若万大人——在座诸位有何异议,尽可上折弹劾!”
户部的人吓得不轻,连尚书大人都敢打,其他人……还能跑得了?
蒋宜青脚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下了,林彬早在前被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