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首映,你知道吧?”
童然舒了口气,点点头。
林耀之的新片,也就是童然数月前客串的《狂澜》,同样安排在了暑假档上映,此前没有任何点映和媒体场,只有内部观影后传出一点风声,据说质量很不错。
辛雪:“你明天没什么事就去捧个场,微博宣传一下。”
“好。”童然本想叫陆思闲一起,话到嘴边又忙改了口,“要不我们一块儿去?”
杨信年:“明天我得回队里,马上得去银山封闭集训,还有很多杂事要处理,你们去吧。”
辛雪笑了笑:“我也有事,思闲陪着可可去好了。”
杨信年下意识想棒打鸳鸯,可想到陆思闲归队后就要去银山,至少得关上两个月,于是强忍着憋屈僵笑:“对,你们去吧,思闲照顾好可可,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可惜杨信年勉强的成全终究是错付了,第二天,电影院门口不止有童然和陆思闲,还有西蒙。
“Dedi!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西蒙一见童然就要奉上自己热情的拥抱,被陆思闲一把扯开,他不满地挣开对方,“干什么?”
陆思闲隔开了西蒙和童然,“没订你的票,自己去买。”
西蒙呆了呆:“什么意思?”
陆思闲:“昨天我们在网上订票了,不知道你要来——”
“什么叫不知道我要来?我和你一班飞机!”西蒙差点儿跳起来,“我只是回酒店倒个时差而已,明明说好今天要一块儿找Dedi玩!”
童然还很茫然,昨晚上陆思闲一句都没提,此时才知道西蒙也是趁着夏天没什么比赛,给自己放了个假来中国旅游。
“Lu可真没趣,”西蒙惋惜又遗憾地摇摇头,“难得可以轻松一下,居然回国就要归队。”
“不是还有半年冬奥就要开始了吗?”童然看了陆思闲一眼,大方地表示理解,“你暂停训练,不怕比赛发挥不好?”
“我连决赛都进不去,”西蒙非常坦然,和当年陆思闲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完全不同,好像在成绩上没什么追求,又像自暴自弃地放纵,“休息一段时间还可以调整状态。”
“那Lu去集训了,你一个人怎么玩?”童然可没时间当地陪。
“嘿嘿,”西蒙想显摆却又硬憋着地笑了声,“我和别人约好了,我们打算去西藏!”
周五是工作日,但林耀之的招牌很好使,加上全明星的阵容以及童然首次客串出镜的宣传,即便是下午售票台前也排着队。
童然将订票信息转给西蒙,和陆思闲去了隔壁买饮料,期间听说西蒙认识了个中国留学生,女孩暑假回国,所以人也追来了。
“中国留学生?”童然问,“他不是在和捷克女友交往吗?”
“嗯,交往了一个月分了。”对方嫌西蒙像果冻一样粘人——这是西蒙自己哭诉的原话,陆思闲很善良地省略掉后一句。
童然“呃”了一声,“他的感情好灵活。”
陆思闲收好柜台的找零,突然勾了勾童然垂在身侧的手,笑了笑说:“你放心。”
我放心什么?
童然迷惑了一秒,转瞬又明白了对方的未尽之意,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浅浅一漾。
因为订的是巨幕场,影厅里并没有满座,西蒙运气不错地买到了童然和陆思闲后面一排。
入座时,荧幕上还在播放广告,但灯光已经暗了下来。
童然将可乐放在扶手的杯托上,正要收回手,忽然被陆思闲握住了。
手心里沾着可乐杯的水汽,并不很舒服,童然抽了抽没抽开,好笑地问:“电影还没开始,你要握两个小时吗?”
陆思闲看似正经地盯着屏幕,一只手却揉捏着童然的指骨,从第三指节一直捏到指尖,再轻轻摩挲泛粉的指甲盖,“你手好软。”
就那么寻常的四个字,连语气都平平无奇,童然却像被碰到了最敏感的位置,五指微微蜷缩,神经也跟着麻了麻。
他不动了,平复着心跳,静候电影开场。
故事发生在抗战年间,一场遭遇战后,主角的同志腿部受伤,无奈之下躲进了某座小镇里,主角得到消息赶来救援,可小镇此时已被日军把守,外人禁止入内,城门搜检也非常严格。
童然的出场在三十分钟左右,当时主角正坐在镇外的茶摊上寻找机会,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年凑过来问他要不要算命,主角心中只有一种信仰,也看不上少年这种无赖混子,自然不搭理。
这时,镇里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