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然脑子里“轰”的一声!
——猜错了,就亲我一下。
两人的反应唤醒了其他人的记忆,尖叫声陡然拔高,杨信年不嫌事大地带头嚷嚷着“亲一个”。
西蒙:????
小丑竟是我自己。
陆思闲好整以暇地欣赏童然变脸,其实也没想童然真亲,不过是逗逗对方。
见童然面露窘色,心一软道:“我也放你——”
童然忽地凑了上来。
和那天若有似无的碰触不一样,他是结结实实被亲了。
陆思闲有一瞬间的呆滞,但他向来没什么表情,别人也看不出来。
全体庆生同仁化身尖叫鸡,一时间锣鼓喧天彩旗飞扬,掌声热烈得如同婚礼誓言现场。
童然偷觎陆思闲,在夜色掩映下,他居然发现陆思闲的耳朵慢慢染红了,尽管对方表情还是波澜不兴,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平静?
童然愣了愣,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诸多细节,突然有一种感觉——
陆思闲,不对劲。
换一种角度看世界,他居然发现世界处处是抠糖的漏洞。
过去他总觉得陆思闲是薛定谔的直,否则也不会在察明心意后选择观望,可对方也从没像这几天一样,从疑似直男骨折成疑似直角。
童然抽丝剥茧地分析,回到酒店都还在想,不多的行李足足收拾了半小时。
越想就越可疑,陆思闲,该不会偷偷喜欢我吧?
等等,万一只是因为训练状态好而飘了呢?毕竟陆思闲属于闷骚型,心情一好就骚得格外奔放……
Stop!我为什么要纠结!为什么要做鸵鸟!
直接问不就行了?
就算是误会,大不了开个玩笑糊弄过去,影帝这点演技还没有吗?!
说做就做,不看场合。
童然狠狠合上行李箱盖,猛地站起来,也顾不上蹲太久引发的头晕,冲着浴室就喊:“陆思闲,你是不是——”
吹风机的噪音响起,吞没了他的后半句。
“……”
“啊!”童然发泄地踹了脚行李。
忽然,噪音消失,浴室门被打开,陆思闲跨步跑出来,声音显得有些急:“怎么了?”
童然不知道怎么了,他只知道陆思闲什么都没穿!
“你怎么不穿衣服?”
“谁洗澡穿衣服?”陆思闲长时间住集体宿舍,对于身体的隐私界限很淡,见童然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了,才好笑地往浴室里藏了藏,探着上身解释,“我还不是隐约听见你在叫,才出来看看情况。”
童然被摄入眼中的画面刺激得脑子都不转了,眼神空洞神情木然,“哦,我睡觉。”
他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床,掀开被子,躺下,再捂住头。
世界,安静了。
等陆思闲打理好出来,就见童然裹得像只蝉蛹,他先找出药箱翻了翻,然后坐在童然床边,“捂这么严实,不闷吗?”
童然没反应,像是睡着了。
陆思闲扯了扯他的被子,“起来,裤子脱了。”
童然:?
童然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
陆思闲递给他一瓶药膏,“骑马磨伤了吧。”
童然沉默片刻,“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坐下时偶尔姿势有点别扭,”陆思闲歉意道,“怪我粗心了。”
童然盯着那瓶药膏,突然就觉得没必要问了。
只磨破了一点皮,自己又有心掩饰,如果不是一直在看他,认真注视着他,根本就不会察觉到。
要是这都不叫喜欢,那什么才是?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可急的,他应该稳坐钓鱼台,惬意享受对方的追求。
童然瞬间就轻松下来,仿佛已经占领了高地。
他接过药膏,当着陆思闲的面蹬开被子脱了睡裤,曲起一条腿在腿根处上药。
不得不说,姿势实在是有点像……
陆思闲突然起身,回到了自己床上,拉开被子盖住腰腹。
作为精力旺盛的成年男性,总要谨慎一些。
房间里异常安静,陆思闲又看了童然一眼,拿过了手机。
他本来是想看看比赛录像分散注意,双手却不受控制地在搜索栏输入——如何诱导他人主动向自己表白?
当他意识到时,页面已经刷了出来。
【制造危机感,和别人搞暧昧,让她吃醋让她嫉妒,就会忍不住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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