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的大人哦。”
禅院甚尔是一把别人花钱买的刀而已。
天与咒缚的极致,明明拥有强大到让他都苦手的实力,却因为零咒力的关系而被禅院家那群傻子漠视驱逐,最后在离家出走后堕落成为黑市臭名昭著的术师杀手。
只要给够钱就什么活都能干,十足的亡命之徒。
禅院甚尔曾经把他逼入死境,却也让他的能力彻底觉醒,不论如何,当初那一发虚式·茈已经将让五条悟舒了一口恶气,虽然对方运气很好居然没死,但五条悟也不至于在时隔九年得知对方还活着这件事之后冒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虽然绝对和那个人渣相处不来,但也清楚杀他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不把问题的根铲除掉,这种拿钱办事的人渣杀多少都没用。
而且——
五条悟看着面前故作镇定,但在他念出禅院甚尔这个名字之后,眼底瞬间写满了紧张的少年。
他总不能当着惠的面说要干掉他的父亲,虽然觉得那个连他都自愧不如的人渣不配有那么乖的儿子,惠正常来说也不该和那个男人那么亲近,但既然这孩子表现的这么在意,那作为好老师,看着惠的面子上……
……欸?
好像哪里不太对。
刚刚的想法里,出现了好几个[不存在]的前提条件。
而且……惠?
脑海里再次冒出这个名字,五条悟顿了顿,观察着眼前少年的脸。
惠。
原来是这孩子的名字吗?
伏黑惠在从五条悟口中听到甚尔的名字之后,身体已经完全紧绷了起来。
像只被逼入死角的小动物一样炸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你想要做什么?”
伏黑惠有些不安的反问。
“呀,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五条悟暂时放下了自己记忆里的异常,然后弯起眼眸,语调轻快:“你认识我,而当初把禅院家那个天与咒缚从我面前带走的人……就是你吧?”
“……”
“果然,了不起了不起,那个时间的话,你才那么一点大吧?这还真是惊人的天赋啊。”
白发的男人从少年短暂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语气夸张的说,甚至还鼓了鼓掌,像哄小朋友一样称赞。
当然,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九年前,惠才三岁多,在普遍六岁觉醒术式的年纪,能够从五条悟眼皮底子下把人救走,按照常理来判断,无疑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且从些许细节来看,这孩子的术式估计十有八/九是[十种影法术],据说唯一一种能够杀死[六眼]和[无下限]的术式。
禅院家那群人果然是傻子和瞎子。
活该流着禅院家血脉的天才和他们期盼了几十年的术式持有者流落在外头。
“别紧张啦,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
五条悟拍了拍面前少年的脑袋,把那头张扬的翘发摁下去。
曾经一度杀死过自己的男人的儿子继承了唯一一种能够杀死他的术式。
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是有点滑稽和恶趣味。
但他无所谓,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没什么理由,毕竟——五条悟理所当然的想:毕竟我是[最强]的嘛。
不在乎这孩子的出身,五条悟在短暂的交流当中意识到眼前实力和潜力都不容小觑的少年尚且未有明确的势力归属之后,立即动了心思,试图将对方拐过来。
想要将咒术界从头到尾都清洗一遍的五条悟,实在是太需要拥有强大实力潜力可观且三观尚未定型的咒术师幼苗了。
而且——
[惠本来就应该是我这边的人啊!]
。
五条悟一如既往肆意妄为到让人跟不上节奏。
伏黑惠手机里存了一个新的号码——说是新的,但伏黑惠其实早就对这一串数字早就熟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