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影接过时霁剩下的话:“管理员——”
角落里的影子打颤。
“温迩失踪后的第三天,我们找到他被丢弃的身体。”
蒲影说:“在理意义,他已经死亡。”
“为害怕被找到钥匙,终端机剥离出他的核心数据,设
144、第一百四十四章
法藏起来——俞先捕捉这段数据,拿到管理员的权限。”
“他和钟散犯的罪,要接受联盟法庭的最终审判。”
蒲影说:“我们需要把备份数据带回去,填进他们的身体……”
游戏世界忽然问:“前辈会有危险吗?”
蒲影停下,和时霁对视一眼,没有立刻回答。
……他们无法回答这问题。
关键点在“喻堂”身。
同一维度里,不同时间线的喻堂决不该相遇的——今天的喻堂不该遇明天的喻堂,还活着的喻堂也不该遇已经死去的喻堂,这时间维度规定的最严苛、最无法更改的规则。
时间最特殊的维度,它原本只能永远向前流动。
如果不存在维度差异,高维度的“审核者”早已经不再真正的自己,两钟散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碰面。
一旦不该相遇的存在发重合,空间就会发崩塌,谁也无法预计这场崩塌会带来么样的后果。
穿书局会严格防止这种情况的发,可电子风暴的存在却为这种情况的出现提供可能。
在原本的时间线,展琛曾经送给电子风暴一节弹簧。
但这一次,展琛的弹簧却依然在自己手里,没来得及送出去。
同样的,这一次俞堂作为穿书局员工,领取喻堂的角色,回收属于喻堂的粒子——可这不电子风暴第一次回收喻堂的粒子。
在条么都没来得及改变的时间线里,十七岁的喻堂进入本书做隋驷的助理,后来和隋驷假结婚,成隋驷用来平息舆的工具。
进入本书的第八年,喻堂被邀请去隋驷和柯铭婚礼的酒店做嘉宾,在酒店的天台坠入一片像梦一样漂亮的极光。
在条没有被纠正的时间线里,喻堂已经成为电子风暴的一部。
极光里沉睡着一早已死去的喻堂。
“俞先只要再一次在天台坠入电子风暴,就会引发这世界的崩溃。”
“这很危险,但只有这种强度的崩溃,才有可能炸掉时间的水洼,让我们有机会逃出去。”
时霁说:“我需要赶过去,以防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游戏世界打断他的话:“你在说谎。”
时霁的声音顿顿,抬起目光。
他没有为这种指责愤怒,只停下正在说的话,安静地看向面前的造电子风暴。
“我能尝到你们的情绪。”
游戏世界说:“不希望的味道……你们很气,很后悔。”
这些类和游戏世界以前过的类不一样,他们看起来依然足够冷静,可身体里藏着的情绪却已经弥足激烈。
这些强烈得让无法呼吸的后悔、担忧和不安,只要稍稍一晃,就能漾出来。
“你们为么后悔?”游戏世界问,“这世界不有希望吗?”
时霁静两秒,才微微摇下:“我们没打算这样找回希望。”
他已经星际的总指挥官,蒲影这次调查的总负责。
骆燃早已经康复,他用一星期学会驾驶机甲,在电子风暴里替他们引路,才让舰队通过风险重重的电子风暴外围区域,顺利到达风暴眼。
封青的数据应当就藏在终端机或商城的某角落,只要找到,封青就还能回来。
这世界的错误已经被全部纠正,被夺走的和命运已经全部归还。
……
“可我们没准备这样找回希望。”
时霁说:“么事都有代价,可代价不该电子风暴。”
他的眼睛依然安静柔和,肩背绷得冷静,声音却已经透出隐约沙哑:“代价不该俞先。”
游戏世界看时霁半晌,暗红的眼睛闪闪,抬起只手。
他像在虚空中握住某样东西,稍稍一压,向后拽开,一扇门忽然在他手中具现化。
“风暴眼里的时间静止的,可一出去就会重新流动。”
游戏世界说:“我只认识特战队间办公室。”
游戏世界抬起,比照着时霁的僚机的尺寸,又重新修改自己的门:“你的动作要快一点。”
时霁眼底骤然迸出亮芒。
他来不及多说半字,匆匆朝游戏世界道过谢,利落翻僚机,压下操纵杆。
……没有么可处理的局面。
这时霁成为观察手以来做得最任性的一件事。
他来不及向指导员和队长请示,也没有必要再做出进一步的安排——世界自我修正的能力强得惊,有数不清的都在托着这几近沉覆的世界,在把这被恶意篡改的世界恢复成原本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