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杜明茶走的很早。
因心怀鬼胎,她不敢看沈淮与的眼睛。
好在沈淮与似乎也有心事,他大早上的更换了床单,亲手包着丢进滚筒洗衣机中。
杜明茶认真思考良久,仍旧没能想清楚自己这奇怪的梦境究竟因何而起。
她不得不虚心请教自己的舍友:“宝贝们,你们认为做春天的梦正常吗?”
赵芯见正在收拾书包,手下忙碌,头也不抬:“废话,当然正常。”
霍为君对着镜子仔细粘睫毛:“不是我吹,我同时梦到过两位本命。”
杜明茶松了口气,又问:“那如果做梦对象,是认识的人呢?”
赵芯见吧唧一下把书包扔了。
霍为君把睫毛粘眉毛上了。
两个人抛下手上的东西,蹭蹭蹭地靠过来,严肃地看着杜明茶:“你梦到谁了?”
“不是我,”杜明茶强硬,“是我一个朋友,呃,梦到她和一个认识不久、但身材很棒脸很帅的男人。”
赵芯见和霍为君对视,异口同声:“爱上他了?”
赵芯见:“我的上是语气助词。”
霍为君:“我的上是动词。”
杜明茶:“……应该没有吧。”
她脑子里乱糟糟,在一旁打游戏的姜舒华鲤鱼打挺,坐起来,眼光闪闪:“不是爱,那就是喜欢喽?”
杜明茶无法理解:“这俩词语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啦,喜欢是想干他,”姜舒华侃侃而谈,“爱就是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杜明茶说:“谢谢,关于这两个词的解释应该还有很多,为什么你直接选了车速最快的一种?”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姜舒华笑眯眯,她咔擦咔擦吃着薯片,好奇地问,“那你朋友是想干他,还是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杜明茶捂着头,不确定:“大概是想干他?”
姜舒华:“……”
恰好在此刻,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下,杜明茶拿起来,看到沈淮与的短信。
淮老师:「在干什么?」
再寻常不过的四个字,却没由来的叫杜明茶脸热心跳。
她盯着这条短信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回复。
杜明茶认为自己或许需要抽时间去做个体检。
她的心脏好像有些不正常了。
竟然会因为一条信息而疯狂跳动。
-
主持人大赛的决赛名单早就出来了,杜明茶毫无例外地成功晋级。
杜明茶和舍友一起庆祝完生日后,晚上赶去文体馆进行彩排。
这次和上次不同,决赛时会有电视台过来直播,采访。
电视台年年都会关注一些优秀的学生,提前签工作培养协议。在这场比赛中表现优秀的,还有可能会被国家单位看中。
也因此,无论是规模还是流程,决赛都要比初赛时更加复杂。
光彩排就有两次。
这次决赛不需要学生自备服装,赞助商提供了衣服和化妆服务,包括鞋子,都穿品牌方的。
这对杜明茶来讲反而是件好事,毕竟她没有钱去买或者租高价的服装,也不想再弄坏舍友的衣裙,哪怕霍为君说自己并不在意。
只是这次“意外”要比上次多很多。
更衣室中,频频出现衣服和鞋子被盗走、破损的情况,还有人精心准备的演讲稿也丢掉了。
紧急联系品牌方也没办法,再要衣裙的手续繁琐,只能自己再花钱同品牌裙子和鞋子。
偏偏这两天走廊上的监控坏掉了,已经请示了更换监控,但至今没有拨下维修资金。
最后一场彩排,别云茶出了意外。
她的鞋子里不知道被谁放了碎玻璃,她不知道,一脚下去,丝袜被扎破,脚底心受伤流血。
恰好,那段时间姜舒华回更衣室取了一次遗漏的书包,被人撞见。
彩排被迫中断,老师们匆匆赶来,还有刚赶回学校的沈少寒。
他刚从哈尔滨回来,发了高烧,身体不适,强撑着过来,安抚受伤的别云茶。
别云茶坐在椅子上,哭天喊地,认定是姜舒华做的:“肯定是她!她就是不想让我参加比赛!”
姜舒华性格冲,气极反笑:“我不想让你参加比赛有什么好处?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