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吃醋?他没那么小心眼,他只是……
“你这样还怪有趣的。”林空鹿看向他,漂亮的眼睛含着笑说。
街边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披下一层暖黄的光晕。
储辞微怔,心跳忽然快一拍,走进小巷后,忽然将对方按在角落的阴影里,额相抵,唇轻触。
“我是……有一点吃醋。”他声音低哑,敛眸承认道。
林空鹿忍笑,说:“放心吧,他只可能是我儿子。”
顿了顿,又补充:“当然,如果你能一直让我感兴趣,未来也有可能是你儿子。”
储辞眼睛微亮,但听到后面句,表情瞬间复杂。
未来,未来当然好,但提到那小子,瞬间什么气氛都没了。
他要是有这样染绿毛的儿子,一定一天三顿打。
*
晚上,临城难得下了一场雪。
早晨起来,院子里、屋檐上,到处洁白一片。
林空鹿哈着手拉开院门,刚抬头,就见储辞站在自己家门口。
储辞笑了笑,将一条松软的浅灰色围巾戴在他脖颈,并动作轻柔地帮他理了理,遮住微红的耳朵。
“冷吗?我看你耳朵好像……”储辞眸光温柔,轻声问。
但林空鹿的耳朵可不是被冻红的,他忙摇头,从呆呆中回神,迟疑问:“围巾……是哪来的?”
虽然储辞最近赚了点外快,但没必要买围巾做礼物吧?倒不是说他买不起,只是生活肯定要因此拮据,实在没必要。
储辞猜到他在想什么,攥着他的手插丨进自己口袋,轻咳一声,说:“我自己织的,毛线不贵。”
林空鹿:“……”万万没想到,你还有这技术。
他不由在心里琢磨,也给储辞送个手套之类。之前没送,是担心对方不收,现在储辞都先送了,他再送也正常。
正想着,储辞又在他耳边轻声问:“我现在能搬回去坐了吗?”
林空鹿:“?”
他几乎没多想,就说:“座位是江郁的。”
储辞瞬间明白,对方这是还没原谅,又拿江郁做借口。
没关系,慢慢来,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唇边扬起轻笑,放在口袋里的手将林空鹿的手又握紧几分。
两人踩着雪,并排往学校走。
林空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储辞那句“我能……了吗”,这个句式,似乎是知道“搬回去坐”的决定权在他?
林崽崽!
林空鹿倏地抽回手,储辞微愣,手跟着被带出,不解看向他。
林空鹿低头见他手冻得通红,又抓住,拽进自己口袋,面无表情道:“你口袋里太冷了。”
储辞不动声色,虽然林空鹿的羽绒服口袋确实比他的口袋要暖和一些,但他觉得原因应该不是这个,对方好像……在生气。
他识趣地没再说话,到了教室,又给林空鹿一小包饼干,便走到自己在后门的座位。
林崽崽来得比较晚,但拎着三杯热奶茶,兴冲冲地给林空鹿一杯,又送一杯给储辞,说:“奶茶三兄弟特价打折,买二送一。”
储辞看他一眼,没说话。不知为什么,他有种直觉,这小子可能要倒霉。
林崽崽回到座位,才见林空鹿今天戴了一条围巾。
他下意识点评:“这围巾……不咋地好看啊,不像是我太姥姥会买的。”
林空鹿瞥他一眼,说:“储辞织的。”
“啊?”林崽崽顿时稀罕了,惊讶道:“他还会织这?”
说完回头看一眼坐在最后排的储辞,又转回头道:“他没给我织一条?我还给他买了奶茶。”
林空鹿转头看他,岔开话题问:“你是不是告诉过他什么?”
“没有啊。”林崽崽下意识道。
林空鹿微眯起眼,严肃道:“林逾峥,坦白从宽。”
林崽崽一听这语气,顿时一激灵,仔细想了想,迟疑道:“好像……”
林空鹿冷笑,提醒:“储辞最近好像没约你去小树林?”
林崽崽:“!”
他想起来了,但……糟糕,那天写完检讨,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那个,小爸,”他忙讨好道,“我那么做,其实是为了撮合你亻……”
“们”字还没说出,林空鹿就拿出一沓试卷,凉凉道:“这周末,写完。”
林崽崽瞬间垮下脸,挣扎道:“可、可周末你们录那个什么节目,我都买好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