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朋友的烦恼并非我的本意, 只是与朋友遇见的时间不凑巧,没能在成为鹤见医生前遇见,所以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如果时间再早一点, 那就不是与死亡为伍的鹤见医生了。
可能是救死扶伤的鹤见医生,可能是路过的普通社畜。
鹤见医生的出现并不是必然事件, 反倒是极小概率事件。
与朋友促膝长谈的时候, 我提及过鹤见医生的诞生以及待在横滨的理由——在朋友开始探究我与死亡的牵连和本质时。
朋友之前就在调查贫民窟的鹤见医生,也因此, 才有了我们见面交流的契机, 才让我们成了朋友。至于调查, 朋友的态度非常明晰,委婉一点的说法是, 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勇气可嘉。
事实的确如此。
朋友的异能力和头脑大概是同等规格的危险,与死亡的牵扯非常深,他的异能力是让人意外死亡。而鹤见医生那时就已经是一个疑似拥有致人死亡的异能力的异能力者。
我似乎很难摆脱他人的影子。
以前是与朋友相似的异能力,现在则是与太宰君相似的异能力。
似乎跑题了,那就继续谈论我和朋友的那次对话吧。
鹤见医生第一次出现是在镭钵街,“荒霸吐”事件, 确切时间是与爆炸一同出现。朋友查到了这点,我说他很不容易,能够在他人的监控下干成这么多事。
“能够证明的资料我处理了。”
“保留也没什么关系。”
朋友的表情,那种让他耗费了不必要的精力结果却是无用功的无语,明明白白的从他那张看着就应该冷静的脸上表现出来。
“哦。”
他这样说。
“保留的话我应该就能跟你常常见面了。”一同在异能特务科的监管下。至于见面,这是句玩笑话。两个危险异能力者,让他们保持距离、互相牵制应该是常识。
只是异能特务科没有做好, 或者说, 在尝试过用朋友的异能力却没有什么作用时, 利用朋友的头脑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结果就是,我们可以从容的坐在一起,讨论对双方而言比较隐秘的事情。
对于侦探,未解之谜是拥有吸引力的,至于是否寻求答案,就看侦探的能力和选择。朋友是个侦探,发现了鹤见医生这样的谜题,选择了寻求答案。
“我曾怀疑你是那次事故的副产物。”
他指的“荒霸吐”。
但鹤见医生确实不是。
鹤见医生的诞生与“荒霸吐”没有任何联系,我至少还是个人,且并不是人造的“人”,“荒霸吐”则是脱离了“人”的概念,更接近于异能生命体。
这是让朋友更加难以接受的事实。
朋友可以接受我是一个非人个体,面对我是人这一事实时,却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
很奇怪,但又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将鹤见医生自始至终都当成非人,不奇怪的是,鹤见医生所作所为的确不像一个人,异样感过于强烈。
“但那次事件的真正造物只有一个。”
“鹤见医生从哪里来?”
“鹤见医生是横滨特产。”
我说,“之所以会停留在横滨,是因为无名之人在横滨得到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名字,横滨就会被当成故土。”
横滨会发生这样的事,让无名之人停留于此,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即使我的朋友认证我是高危人物,需要谨慎对待。
可是,横滨活跃着的高危人物,并不差我一个。
我在其中算安分得出奇的一类。
朋友一开始也并不算安分,只是碰到了异能特务科和异能特务科的那个女人,才算勉强被收容起来。这种形容让朋友不快,可惜他的处境……侧重于危险异能力的容器部分更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