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吩咐道,“去给你大哥送个信儿,再告诉你二哥一声,免得如来突然送了请柬来,他们应付不及,谁去谁不去的,叫你哥哥们自己研究去!”
菩提好生郁闷,“他们就能说不去,我为什么不行?”
鸿钧道祖又把鸡毛掸子抽出来了,“我何尝说过不行!我是叫你找个好理由!”
挺大个人了,成日里叫老师打伤了出不了门,是什么体面的事儿吗!
哪怕你说你身怀有孕,说出去都比这个好听!
菩提叹息一声,蔫哒哒地道,“当年与洪荒中成形之时,还不如做个女孩子!”
在老道祖的鸡毛掸子抽过来的那一刹那,菩提飞身而起,急速往门口飞去,呼一声,扬起了好大一股风,吹得门窗作响。
老道祖顾不得修理他,连忙护住正在睡觉的三个小崽崽,好在悟空三个睡得都很熟,没被声音吵醒。
老道祖这才没在小本子上,又给徒弟记下一顿打。
菩提带着几个徒弟,去了兜率宫,太上老君一见他没带着悟空,衣衫也有点儿凌乱,等把师侄们打发去丹房玩耍,屋子里只剩师兄弟两个了,便哼笑一声道,“这是又做了什么了,叫老师给打出来了?”
菩提一点儿也不心虚,“别冤枉我啊,老头子叫我过来给你送信,怎么就成我是给打出来的了?”
太上老君一努嘴儿,叫菩提自己看,他身上那凌乱的袜子,打结的玉佩和丝绦,还有几缕飘飞的头发,“你这是好好儿的从紫霄宫走出来的样子?”
菩提满不在乎地道,“那我不是在老头儿那里随意了一些嘛,刚才在蒲席上歪着来的,又盖着毯子睡了一会儿,这起来自然就乱七八糟的。”
“所以还是老师一脚把你踹了出来,以至于叫你一点儿收拾一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是吧?”
菩提眨巴眨巴眼睛,一指太上老君,“哥,你变得好刻薄,一点都不像别人家慈眉善目的好大哥!”
呸!
你就不配你大哥对你慈眉善目!
想我慈眉善目,你先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菩提哼唧一声,懒散地歪下来,把老师交代的事儿说了一回,“……反正您跟我二哥说一声,谁去谁不去,您俩自己商量!”
太上老君一皱眉,“那叫你二哥去好了,他素来脸黑,往那儿一站,也少有人烦他!”
菩提一拍手,“我也这么觉得!到时候老师咱们四个,就派二哥做代表了!”
太上老君瞅瞅他,“你是不是不想给灵山拿贺礼?打算叫你二哥出钱?”
那您可说呢,菩提歪在那儿嘿嘿笑了几声道,“我当年,可叫西方教给掳去不少弟子门人,连带着我大徒弟多宝,都成了他们家佛爷了,多宝身上那些法宝,哪一件不是我给的?如今都成了灵山的了,还想叫我给拿贺礼?”
“他们收下不亏心?”
老君一听,知道这是又戳着小师弟肺管子了,摆摆手道,“行行行,不给不给吧,我跟你二哥匀出来点儿,凑齐三分,替你送了!”
菩提一梗脖子,“不!我就不送!”
他一伸手道,“把那份拿来,给我多好呢!”
太上老君从屁股底下把戒尺掏出来了,“竹笋炒肉你要不要?”
没劲!
小师弟控诉道,“你跟老师两个,就会使用暴力威胁!”
太上老君一瞪眼,我们不仅会威胁,还会真的动手呢你信不信?
菩提老实了。
然后安静了没几息时间,他又拱火,“我给你送来那小孩儿,是不是灵气十足?是个好苗子吧?”
太上老君都被他气得没脾气了,一指丹房道,“你自己去看!”
菩提乐颠颠去了。
红孩儿又跟个大虫子似的,给捆得结结实实地丢在那里呢!
一屋子徒弟都看他,“师父!”
菩提摆摆手,“你们自己玩儿,我来看看这圣婴大王!”
火童在看炉子,水童才把屋子打扫一回,过来跟菩提抱怨,“三老爷,您可真能给我们找活儿!”
一指红孩儿,“来了没一日,炉子也踹了,水桶也砸了,人也骂了,捆了能有三五回了,就是不低头!”
菩提笑呵呵地道,“他是凡间小门小户的孩子,爹妈宠惯了,过几日就好了,以后要再不听话,我把他爹娘带来,叫你家老爷收拾一回!”
地上的红孩儿一听这话,眼睛都红了,唔唔唔地使劲儿挣扎,只是哑穴也给点住了,自己又给捆个结实,那真是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