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会这样,这东西骗不了人吧。”
他沉默良久,内心翻腾着深深的苦涩感,“我何德何能?”
她瘪瘪嘴,微带着气恼道:“您骗过我多回了,也不是什么知恩图报之人!可这次不行,我对您的好,您得百倍千倍地偿还!”
他薄唇贴在脸颊,喉咙滚了滚,“好,我还。”
指尖往内贴近,她瞬间绷紧了身子,呼吸开始不受控制。
他的手太凉了,碰到她几乎正在灼烧的领地,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差异带来的不适感让她禁不住颤抖。
终于,领着他闯进更深的重围,在不可避免的疼痛里低哼出声。
“疼吗?”他一慌,眉头皱紧。想缩回手,却被她牢牢压制。
她也紧张,额头沁出汗珠,脚丫子情不自禁地蜷缩成一团,刺激和爽快交织的痛感让她整个人战栗不已。
咬咬唇,抬眸瞥他一眼,含嗔道:“您懂什么!书里管这叫‘鸾吟凤唱’、‘琴瑟和鸣’。”
他垂下眼睑,无奈地笑着:“好,我知道了。”
她顿了顿,忽然促狭一笑:“那您要不要也来两声?一个人出声,怎么能叫‘和鸣’,你忍心丢下我,自己一个人飞吗?”
梁寒:“……”
他自是千般不愿,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往后一辈子都没脸。
她气得咬他一口,怒气冲冲地斥他:“手冷死啦!不焐热了,不许拿上来。”
“好,好。”
他低头温柔地噙住她嘴角,在彷徨的黑夜里与她紧紧相拥。
没有烛光的映照,甚至于连月光也仅有薄薄的一层,晚风虚弱地倚靠在窗纸上摇曳,整个天地归属于广袤无边的黑暗中。
从前他习惯迎着利刃寒霜踽踽独行,即便天光大亮,万物生辉,身边也犹如地狱,寒意彻骨,从来没有一束光真正照耀在他的身上。
如今,她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光,伸手便可触及。
何其有幸。
从今往后,她真正属于他了。
……
翌日一早,见喜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身。
梁寒已更衣,转过身瞧见小姑娘坐在床上,盯着一处发呆。
他坐下来,捏捏她耳垂:“怎么了?”
她指着床单缎面上的小红花,整个人懵懵的,眸光忽闪忽闪,委屈得像丛林里的小鹿,“我失算了。”
他一怔,有些惶然不知所措,“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不该让您这么轻易得逞。”
梁寒心头大跳,讶异地望着她,这是后悔了?
见喜怅然地耷拉脑袋,幽幽叹气,“我听人说,男人一旦得到你,便不会珍惜你,昨儿我应该好好跟您谈谈条件的。民间嫁娶,不得有个三媒六聘什么的,我呢,什么都没捞着,那几锭金子还是陛下赏的,这寒碜的,就是我那坑死人的舅舅,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可怜可叹呐。”
他手心都惊出了汗,听完这番见解才缓缓松了口气。
瞧瞧这乌溜溜的眼睛,比铜板儿还要圆润,他勾唇笑了笑,“是我委屈了你,这辈子我欠你一场大婚。”
见喜摊了摊手,无意道:“也不是要这个,咱们都是孑然一身的人,搞那些名堂做什么呢,让人过来瞧咱们的热闹么?”
她偏过头,瞥见他腰间的玉带,贪恋地伸手摸了一把。
绵软的指尖触碰到腰身,他浑身一僵,却听见她说:“这东西,值不少钱吧。”
他嗤笑一声:“我不在殿内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想过把屋内桌案上镶的金片都抠走?”
她抬头,朝他眨了眨眼睛,“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指节叩在床板上,有节奏地敲击几下,“哐当”一声跳出个暗格来,里头是一把精巧的铜钥匙。
她惊得睁大眼,“您这床别有天地呀。”
他淡淡“嗯”了声,漫不经心道:“机关很多,时时刻刻提醒你不要乱动,否则很容易死无葬身之地。”
见喜吓得舌头打结:“……这是人能睡的床?那昨晚咱们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有什么冷箭突然窜出来,将咱们来个一箭双雕?”
梁寒揉了揉她脸颊:“机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也从未对你设防,从今日起,任你怎么折腾都行,可好?”
见喜一噎,这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