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缄默的时间, 于她而言是多么漫长且煎熬。
她颤动着鸦羽般的眼睫,一双杏眼里晃动着满满当当的水,聚集成珍珠般大小在她的下眼眶死死支撑。
她一眨眼,那一滴泪终于啪嗒落在他唇上。
他心中一触, 有些不知所措之时, 她已经以一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架势, 去追逐那一滴已经滑落进他口中的珍珠。
咸咸的味道, 混着少女独有的清甜, 似极了香甜的蜜桃汁,可惜他能够品尝到的, 还夹杂着无尽的苦涩。
她的动作并不熟练, 甚至非常陌生,如同初生的孩子好奇地探索新的世界, 在属于他的脆弱领地温柔地辗转。
这样的绵软, 这样的清甜,就像是小时候难得吃到一块饴糖,入口微微黏腻, 柔滑温润, 很快这股子甜味儿席卷了整个口腔。
一瞬间,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这迎光流泪的毛病,她竟也悄悄传染到他。
屋里橘黄的烛光落下来,带来眼中酸酸涩涩的疼痛,从未有那一刻让他如此不适。
他抬手一挥, 最后一点光线也隐没在幽深的夜色里。
柔和的月光透进来, 幸好照不见他的伤心。
她似乎记性很好, 还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仗着自己一口好牙胡搅蛮缠,试图去咬他的玉带。
这对她来说很难,意识模糊起来,人就很容易找不着北,将蛮力用错地方。
可这样的纠缠,于他而言无异于更深的折磨。
他终于无法再冷静,内心仍有真切的渴望,像一簇火苗从心口蔓延开来,烧得他五脏俱焚。
手掌按住她后背狠狠施压,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来,不留一点罅隙,密密的吻落下来,那是她无比期待的,
她一定很高兴吧,闭着眼也笑,露出白白的贝齿,含糊地问他:“厂督……甜吗?”
他说:“甜。”
毋庸置疑,这令他深陷其中。
她咯咯地笑,大胆地捧住他的脸,和他不一样,她的手指柔软而滚烫。
在他五官细细地描摹,涉笔成趣。
忽然有些悲从中来,又娇声啼哭起来,“我这么甜……厂督能不能……能不能别要美人了……我不好吗……”
哭得心口一抽一抽的,让他很难继续,“不找美人了,你就很好。”
她一听自然十分满意。
习惯性地整个人架上来,平日睡卧时再寻常不过的状态,今夜却格外旖旎动人。
药物给了她狂放的自由,可身子还记得她是个嫩生生的姑娘。有些地方触不得,轻轻一碰便颤抖不已。
她渐渐受不住,小脸红得像云霞,滚烫的吻落在他的眼尾、鼻尖和脸颊,唇面碰到湿润的东西,她似乎有些慌乱,迷迷糊糊说:“漂亮哥哥,你别哭了……”
他微微一怔,这是认出了他?
可她眼里像是蒙了一层雾,看不分明,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
他忽然有些高兴。
十年前的初见,她见过他最不堪的模样,她没有嫌弃他,竟还能记这么久,这可以算长情,算喜欢,对吗?
他兴奋之余,也不忘低声呵斥她:“胡说八道。”
他怎么会哭。
可她压根不听,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贴过来,胡乱地捉住他的手,放在那条美好的缝隙之中,“你暖手,给你暖手。”
他抿唇笑了笑,早就知道她全身都是宝,可他没见过这种毛遂自荐的法子。
冰凉的指尖顺着她漂亮的圣窝往下,探到他本不该触碰的地方,将她的湿润勾在指尖细细品尝,仿佛比饴糖还要香甜,永不知餍足。
她也咂咂嘴,咕哝了一句:“好吃。”
“嗯,好吃。”
仿佛是偷来的时光,这一晌贪欢过后,他心中被忽如其来的疼痛所牵制。
如果更深一步,往后她就只能属于他。
她会愿意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