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点点的削去。
她成为了他本该最希望的样子。
对这个世界温柔又残酷的样子。
“五、五条同学?!”乙骨忧太在纱奈消失之后有些惊诧的开口,而一旁的虎杖悠仁也瞪大了眼睛。
“没事的。”夏油杰平静的说道:“她只是去做她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他面上无悲无喜,身上穿着的袈裟配上去甚至隐约的有些佛性。
“只是变成了她该成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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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
银白色的短刀在空气之中划过,轻微的破空声根本无法引起守卫的重视,面上戴着狗面具的纱奈隐藏在了座椅后头,阴暗的空间里除了她根本没人知道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已经失去了呼吸。
血腥味很快就会传出去,如果那些守卫连这些都注意不到的话,这些老家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但是专司刺杀的忍者,搭配上拥有写轮眼的纱奈,在这一方面她敢保证绝对没有人能够在她刺杀之前发现自己。
也绝对没有人可以抓到凶手。
在这个全咒术界都知道五条悟已经被封印进了狱门疆,并且乙骨忧太被派出去抓捕对方的时刻,他们根本就猜不到刺杀者的真实身份,纱奈曾经的死亡就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或许冥冥知道,但是她向来聪明,从来不跟占据优势的人──或是已经获胜的人──为敌。
纱奈的脑海中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她手下的银刃在月光下挥起,一刀又一刀的收割着腐朽老人的头颅。
或许其中有人是幕后黑手,又有人不是,但这一切都与纱奈无关。
这个世界的真实究竟是什么呢?人们会因为自己主观性的厌恶而去讨厌、乃至于怨恨一个人,甚至恨到想要杀了对方。但也会因为想要保护的心情,而拼死的奋斗着,想要将本来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生命延续下去。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以前的纱奈不在乎这种事情,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对与错都与她无关,她总是错的。
后来的纱奈更加不在乎这种东西,因为对与错在战争跟人命之中显得格外单薄又脆弱,仇恨是叠加的连锁反应,没有人是对的,也没有人是错的。
不需要去思考对错,只需要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自己想要怎么做。
“唰。”指尖微微的一抖,稍微有些分神的纱奈手下最后一个老头子的头被削铁如泥的短刃给硬生生砍了下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鲜血的味道很快就会蔓延开来,可能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这个人的死状就会被发现。
那么早一点还是晚一点,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纱奈带着一点报复性的松开了拽住头发的手,任由有些硬质的头发从自己的掌心滑落,坠落到地面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声音。
“家主...?”几乎是下一秒,纸门外就传来了问询的声音,纱奈纵身一跃,直接贴到了天花板上,在门外的人察觉不对劲,打开纸门的一瞬间,从大开的门顶上飞速跃了出去。
门外的大树微微的晃了晃,就像是夜晚的风拂过枝头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显然这里发生的另一件事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方才打开木门的侍女手忙脚乱的从屋内冲了出来,本来阴暗的室内由于她进门查看的原因打开了灯,柔和的橙黄色灯光照射在地面上。
将一滩鲜血都浸染出了温柔的色泽。
纱奈高高的站在这棵树上,茂密的树枝跟树叶将善于隐身的她层层叠叠的盖住,她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