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更何况若是真有什么异样,在我们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也逃不过。”
甄自远说的有道理,乾清道人的修为已经到了问情大圆满,几乎屹立于中三千的顶端。
若是连他都看不出问题,难不成陈隐还能是个问情之上的大能?
但甄自远也不会想到,陈隐的识海中真的有一个远超问情的上古残魂,哪怕在乾清道人的神识之下,也不会暴露体内的魔种。
何崇武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陈隐。
这显然是个刁难的好时机,他冷笑一声,道:
“话虽如此,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依照我看,倒不如细细地将这女修搜魂,她有没有接触过魔族有没有异心便一目了然。”
此话一出,甄自远便蹙眉道:“不可!”
陈隐一直恭敬垂着的眸中冷意森森。
何崇武险恶居心简直令人作呕,他这百般撕咬的做派,竟不像是个得道的长辈,而像只令人生厌的鬣狗。
搜魂一术,光听名字便可知并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正道人士并没有禁制搜魂术,但这种术法往往是用在宗门中罪大恶极、拒不认错的弟子身上,且对被搜魂之人的损害极大。
轻者会神识受损,要静养数月才能恢复;严重的甚至可能会形同痴呆,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何崇武亲自搜魂,不仅陈隐的隐秘会被一并暴露,他要是再动些手脚,还会给陈隐带来不可逆的损伤。
就算他不动手脚,元气大伤的陈隐也难以在天下大比中获得好成绩。
何崇武冷笑一声:“甄自远,你百般包庇这陈隐,究竟是早有交情,还是背地里有什么勾当!”
甄自远白眉炸开,怒呵道:“好你个何崇武,我不过是不忍心看一个无辜小辈被你欺压,竟被颠倒黑白!你心胸狭隘令人自愧不如,怪不得卡在瓶颈几十年不得突破。”
何崇武这人,不是长老中修为最高的,但却是最难缠最惹人厌的。
他心眼极小,这几十年来不少得罪他的后辈,都被他以各种理由针对打压。
其中就有当时的余关山。
因着事态紧急强闯长老堂,事后被何崇武揪着不放,说他藐视宗门规定,重罚一通。
可这人百年之前也对宗门做出贡献,他凭借一己之力挡住了一只千年大妖,立下大功解除了宗门危机,还为此伤了根基。
因着这笔功勋,何崇武在宗门中拉帮结派耀武扬威,甚至偷偷搜刮宗门的油水,乾清道人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他长老虽厌烦他,但也从不明面交恶。
或许就是因为宗门一直以来的纵容,把此人的胃口喂得越来越大。
他总觉得自己是宗门的大功臣,宗门中人都欠了自己,这百年来越来越嚣张跋扈,恨不得爬到所有人头上去,已经到了宗门中其他长老难以忍受的地步。
需知无论多大的‘恩情’,这样大肆挥霍上百年,都会将人的耐心磨灭。
陈隐自己也没想到,本是针对自己的一场的审判,最后成了长老之间矛盾的爆发点。
何崇武脾气暴躁目中无人,可甄自远也只有一套气死人的说话方法,专挑何崇武的痛除踩。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间或有想当和事佬的,或是想趁机添油加醋的。
陈隐竟然没人再关注了。
乾清道人任由整个大殿乱成一团,一直一言不发也不阻止。
忽然,一道无比霸道的灵息就这么直直冲入了大殿,毫不掩饰来人的嚣张。
乾清道人眼皮一抬,来了。
只见一袭灰袍的中年大汉面色不善,肩上扛着一把硕大砍刀便冲入了长老堂。
他将砍刀往地上一落,锋利的刀锋砸入地砖,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孙平还没进内殿,就听到何崇武说要搜魂,心头邪火登时烧了起来,“老子的徒弟,要管也是我亲自管!若是陈隐出了什么问题,一切责任由我一力担当!”
殿中众人这才想起,陈隐好像是孙平亲口承认过的亲传弟子。
何崇武面色一僵,他在这宗门中不怕任何人,可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