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说话,视线看向后面那个班。
也就宋祁星不怕沈戾。
当沈戾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那漆黑瞳仁里散发出来的寒意能物化成寒冰,冻得人喘不过气。
后面那班慢慢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沈戾也站在了宋祁星的身后。
垂眸看小人鱼露出来的那一段雪白的后颈,舌头抵住犬齿。
怎么办。
好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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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升旗也就新鲜那么一会儿。
当一直站着听校长洗脑,还是觉得回去上课的好。
宋祁星站了一会儿后就觉得不太舒服,身上发软,脑袋发晕。
花生听得昏昏欲睡,转头一看宋祁星也快睡着了:“阿星,要不咱还是偷偷回去睡觉吧?”
“要去你去,我不去。”
花生打了个哈欠:“我看你也要睡着了啊。”
“我……”
“别说话!”老周不知从哪儿匆匆忙忙赶来,对着他俩就开批:“片刻不能消停,你们看哪个班还在说话的?”
宋祁星只好闭上嘴。
等老周走到前面去了,他才瞪了花生一眼:“你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花生抱着宋祁星的手靠在他肩膀上:“嘤嘤嘤,你怎么能怀疑我呢,人家好伤心。”
宋祁馨被他逗笑了,慈爱的摸了摸花生的头:“好啦好啦,爸爸的乖儿子。”
花生还要故意用头在宋祁星肩膀上蹭几下,他那铁渣子头刺得宋祁星脖子疼:“爸爸凶凶……”
“喂,好恶心啊,你竟然说叠词……”
“你们在干什么?”
一记微沉的声音突然插入,把宋祁星和花生都给吓了一跳。
沈戾目光沉沉,视线在花生的手上看了又看。
花生觉得班长的眼神像是刀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朝着自己的手砍下来。
他果断的把手拿开,自己可是一个遵守纪律的好儿童:“班长好。”
“嗯。”沈戾不咸不淡地:“你站前面去。”
“啊?”后面的位置可是混水摸鱼的绝佳,前面不仅有老周,还是随时巡视纪律的小组长。
花生立马苦了脸:“班长……”
“去。”
花生肠子都悔青了,但班长的震慑力不是一般般的,在万般不情愿下,他还是挪着小碎步去了前面。
没了碍事的人,沈戾就只盯着宋祁星。
宋祁星不想站前面,所以他只用余光瞥着沈戾,眨眨眼睛,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你……”
“我不去!”宋祁星抢先一步:“我长得高,站前面要挡着人家的视线。”
沈戾摇头,凑近了:“我是想说,你看起来也不傻啊,这么喜欢当别人爸爸?”
嗯?
宋祁星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有啊,”沈戾垂着眼皮,收敛情绪:“是不是只要别人叫你一声爸爸,你就让他随便蹭你?”
“啊?”宋祁星越听越听不懂:“有什么问题吗班长,我和花生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
沈戾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东西被染指。
但宋祁星不会知道。
他也不能说。
沈戾不耐的“啧”了一声,道:“没什么。”
宋祁星没当回事,沈戾站到了他旁边。
老周照例走下来巡视,宋祁星站的乖乖的不敢动。
但没一会儿他就坚持不住了。
整个人朝着沈戾的怀里倒去。
“不舒服?”沈戾的语气里有些谨慎,看着宋祁星的眼神也格外的专注。
宋祁星摇头,站好:“我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沈戾没说话,倒是宋祁星想起来:“忘了恭喜你了,这次考了第一。”
“也恭喜你,考了倒数第一。”
宋祁星:“……”
“你尽情笑话我吧,我躺平任嘲。”
半天没等到沈戾的嘲笑,宋祁星还有点不适应。
他总觉得吧,自从那天他在沈戾家睡了一觉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