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贝丽卡躬下身,雪白纤细的脖子完全暴露出来,距离她最近的骑士甚至可以一剑砍下她的脖颈,但她不在意。
那双碧色的双眸,从始至终都只是牢牢的盯着亚尔维斯。
因为之前亚尔维斯的推搡,她的裙摆和鞋子已经被染上了尤金的血液。
“我来揭露你的罪恶,也是教廷的罪恶啊。”
沾染在银色尖头鞋面上的血液还未干涸,贝丽卡用手指沾染了一些,然后划过了亚尔维斯的面颊。
尸臭味弥漫在鼻尖,亚尔维斯近乎于呆滞的看着贝丽卡,他下意识想要去摸自己面颊上的血迹,偏偏又不敢。
他眼中,清楚的倒映出贝丽卡的样子,她,她在说话?
说什么?他没听清——
近一点,更近一点。
【你被抛弃了,真可怜。】
贝丽卡压根没有说话,两人距离极近,她嘴唇张合,便能清楚的传递出自己的意思。
理解这个意思后,亚尔维斯瞳孔猛然放大,伪装的平静,给黛芙妮找的借口,伴随着这一句灰飞烟灭。
他早就知道他被黛芙妮抛弃了,他是她的替罪羊,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会如何。
没错,她身边那么多人,又怎么会在意他一个?
伴随着这种情绪,血液在他脸上,缓缓形成了一个简单却无法抵赖的双生草的形状。
这就是教廷一直想要掩盖的罪证。
“呵,所以真正的凶手的确是教廷的圣子和圣女吗?”
塞西尔淡淡开口。
虽是疑问句,却用了陈述句的语气。
“这可不一定呢,按照我们教廷诸位颠倒黑白的能力,擦掉血迹之后,说不定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西格莉德毫抓住机会,这个时候不给教廷扣黑锅不是人,不,鱼。
“不可以哦。”
贝丽卡扭头接了这句话,再低头看着已经没有反应的亚尔维斯。
“证据,可消除不掉啊。”
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那血色双生草印记上,灼热温度爆发的瞬间蒸发了表层的皮肤组织,似乎直接要烫穿至口腔一般。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剧痛来袭的那一瞬间,亚尔维希心中升起浓烈的仇恨,出乎他意料,这股仇恨针对的居然不是面前给他烙下屈辱印记的贝丽卡,而是黛芙妮。
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要算计他呢?是他对她不够好吗?
蓦然,亚尔维斯想起那天尤金劝他不要接触黛芙妮的话,他似乎拒绝了,还责骂了尤金。
说了什么呢?他忘记了。
真后悔啊。
“贝丽卡阁下你下手也太狠毒了吧。”
最初神像变化,的确让教皇等人惊讶惶恐。
可这么久了,除了神像发光,其他一点事情都没发生。
这就让教皇忍不住犯嘀咕了,最关键的是,若不趁着这个机会搏一搏,那么教廷还有他,真的会被定死在耻辱柱上。
“那还是教廷圣子,就算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收回手,亚尔维斯仿佛死狗一样躺在地上,除了剧烈而急促的呼吸声,他再无其他反应。
贝丽卡看向教皇;
“您一定要坚持可笑的尊严吗?”
“你说什么?”
“我说,这尊严难道比光明和正义更加重要吗?”
当初与精灵族结盟,答应帮助精灵族,贝丽卡没有要一个铜币的好处。
因此,她得到了精灵们的友谊,也就有了源源不断的情报来源。
挺直脊背,贝丽卡没有管教皇,而是看向那位副骑士长雅伦。
“帕特里克大主教走了,格吉尔骑士长走了,就剩下你了。”
“雅伦副骑士长,你要对你的骑士们负责啊。”
雅伦站在教皇座下不远处,刚刚他就察觉到骑士们剧烈起伏的情绪了,不单单是他的下属,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