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了。”温蕙说,“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了,心里彻底踏实了。”
不仅如此,她还为他大病一场。温蕙总觉得,这是上天因为她的悔婚,对她略施小惩。
就像小时候淘气,罚她打手板,罚她跪祠堂。只要罚过了,那做过的事,便算是一笔勾销了。
她和霍决把话说清楚了,他都答应了,老天也罚过她一回了。温蕙身子虽还乏力,这心里比来时却大不一样,敞亮通畅。
——因为扯平了,勾销了。
从此温家蕙娘,和霍决霍连毅,两不相欠,再没有干系了。
温家长子温柏仰天长舒了一口气。
“行吧,你踏实了就行了,跟我回家。”他说,“等过了礼,以后,你就是陆家的人了。”
“你是进士家的儿媳妇。将来,说不定也能做进士夫人,夫贵妻荣,得个诰命。”
“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亲事,咱家从前,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