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启昌可是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将,骁勇彪悍的敌人见了他都发怵,更别提一个只会嘴炮的文官了。
齐禀忠他爹当场被虞启昌揍得起不来身,要不是周围人拦着,虞启昌得当场将人送去阎王殿。
虞齐两家的梁子就此结下,就算齐禀忠他爹过世,虞启昌和齐禀忠之间也是相看两厌。虞衡在家时没少听虞启昌吐槽齐家人假正经,看着就满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看来,还真被虞启昌给说中了。要是苏熙的话是真的,齐家人还真就没一个好东西,父子都烂到家了。
吴尚书还在思索时,御驾已经到了刑部门口。随行的还有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御史,摆明了就是要三司会审。
虞衡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好奇地飞快抬头望了一眼,这位中年帝王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面容和善,眼神却十分锐利,迅速捕捉到虞衡打量的眼神,和虞衡来了个对视。
那一瞬间,虞衡只觉得自己的一切想法似乎被景隆帝尽数洞悉,任何小心思都在他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虞衡不由身子紧绷,后背隐隐冒出一层冷汗。
系统这时候还跳出来刷存在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虞衡的机会:
【权臣首先要具备的,就是面对帝王镇定自若的气度,你第一条就不合格,差评!看看人家苏熙,这才是真正的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你赶紧跟他学学!】
“我学个鬼,你个辣鸡系统坏得很!”虞衡顺嘴怼了系统一句,心里的紧张逐渐散去,再次抬头,就看到了自家亲爹那张黑脸。
虞衡自觉理亏,蔫蔫地低了头,虞启昌的眉头却皱得更紧,大步走过去,在虞衡背上拍了一巴掌,低声道:“站直了!”
景隆帝偏头看了他们一眼,而后不疾不徐地问苏熙,“你说吏部右侍郎齐禀忠贪污受贿滥杀无辜,可有证据?”
“禀陛下,”苏熙正色,铿锵有力地答了一个字,“有!”
说完,苏熙便从衣襟中取出一本账本,恭敬呈上,沉声道,“这是草民在齐怀德身边找到的账本,去年十月,齐怀德前去青州安县游玩,当街强掳民女,那女子本是草民同窗张贤之妹,事发后张贤前去报官,却不料安县县令竟同齐怀德沆瀣一气,不但不管此事,反而治了张贤污蔑之罪。后来,张氏女不知所踪,张贤前去查探,也丢了性命。
可怜张贤年轻中举,本应进京参加会试,前途大好,却在宵小之辈手中丢了性命。若天下读书人都被此等小人戕害,陛下他日又有何可用之人?齐氏父子恶贯满盈,祸乱朝纲,还请陛下明查!”
虞衡直呼好家伙,这位的举人功.名真不是白考的,说话一套一套的,最后还能上升高度,是个狼灭。
更让虞衡啧啧称奇的是,苏熙竟然为了给好友申冤,独自一人深入敌人内部,短短三个月就能取得敌人信任拿到关键性证据,还能一路逃脱齐家的追杀顺利进京敲响登闻鼓,面圣鸣冤。
这经历,谁听了不得说一声厉害?
齐氏父子现在慌的一批,被带到公堂上后还拼命叫冤,却不料苏熙战力惊人,他们每叫一句屈都被苏熙狠狠堵了回去,最后还被苏熙一锤定论,“你们两个败类,禀忠不忠,怀德无德,齐家的列祖列宗都要被你们给气活。你们这般肆意妄为,更是辜负了陛下对你们的一番信任,为臣不忠,为子不孝,生天生一副黑心肝,干的净是下作的勾当。你们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苏熙拿出的证据太要命,齐氏父子辩无可辩,只能跪地求饶,恳请景隆帝饶他们一命。
景隆帝神色淡淡,平静的脸上看不清喜怒,只问了他们一句,“朕饶过你们,又有谁饶过枉死的张家兄妹?”
齐怀德悔不当初,磕头磕得砰砰作响,齐禀忠更是又怒又悔,狠狠给了齐怀德一个巴掌,“早知道你会是个祸害,当初你刚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苏熙冷笑,“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心术不正滥用职权,更是朝堂的毒瘤!所幸陛下圣明烛照,还了张氏兄妹和其他被你们害死的无辜之人一个公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张兄,你可以瞑目了!”
虞衡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只觉得苏熙身上仿佛在发光,纵然一身狼狈却半点都不掩其风华,秀丽的眉眼仿若笼罩了一层霞光,虽是文弱书生,却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虞娇也在旁边低声赞了一句,“这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