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昨天把小孩儿就安顿在自己办公室旁边的茶间里头, 晚上被邢濯挂了电话,人就没怎么睡好,今天下午的时候, 就听见文恩来了消息, 说是老太太带着一股子抱怨回去了,说是要找贺国齐单独说理去。
贺济悯拖着手机听着文恩那头的汇报,自己咬着糖棒嘱咐,“贺国齐最近应该回来, 把二期项目的启动方案盯住,等他来了直接汇报,还有, 盯着点儿那老太的动静。”
文恩那头答应了。
贺济悯又简单说了几件, 撂了电话,现在自己就靠在自己椅子上打转。
自己用手掐着书里的进度。
三个月后,二期正式上线。
而且另一个合作的大头就是邢濯, 原本二期没这快,但是后来听说老太太直接就跑到贺国齐本家闹去了, 但是贺国齐这次态度也是差得很, 对贺济悯的处理方式没多加干涉, 就相当于默认。
这下两家彻底从一门儿亲现在闹成了两头僵。
谁也不让谁。
贺济悯自此, 就过了三个月的舒坦日子。
看了三个月孩子,顺便张罗找律师,打算就把小孩儿彻底往这儿留。
而且奇怪的是, 这三个月, 贺济悯没能见着邢濯的人, 有事儿都是津南出面, 有时候在公司碰见津南, 贺济悯想着拽着人再问上几句,津南都没多说话。
屁都问不出来。
一直到了入秋,贺济悯褂子都在身上添了两件儿了,邢濯那儿也是一点动静没有,尤其是现在天华这头生意上的事,邢濯虽然没出面,但是什么事倒是都没耽误。
直到二期到了收尾的阶段,前期的投资现在开始全数吃返利,天华整个二季度的数据材料好看到过分。
贺济悯拿着去找贺国齐的时候,是一个下午。
现在因为季节的原因,院子里比平时帮忙的人要多,一个个见了回来的大少爷,都停了手中的活儿,对着回来的贺济悯点头哈腰。
现在都知道了,在贺家有个有本事的贺济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贺家的少爷。
贺济悯一路走得风火,到了前厅的时候,肩膀上滴的露水还没消。
贺国齐坐在椅子上,仰着身子看报纸,听见贺济悯回来的时候,转身还微微费了点儿劲,被身边一直站着的小姑娘扶着往回走。
贺国齐从下半年起开始就坐轮椅了,腿不好,还偶尔泛点儿癫痫。
“爸,”贺济悯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伸手在贺国齐常用的小桌儿上泡茶。
“济悯,”贺国齐就坐在椅子上,等着贺济悯再把茶端过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
贺济悯回了句,“好。”
接着就听贺国齐说,“最近帮你物色了个姑娘,江小飞,江家的宝贝女儿,模样周正,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等抽时间去看看,顺便帮我看看老王最近送来的几个项目企划,我也听听你的意见。”
贺济悯这次抬了眼,回了句,“好。”
现在贺国齐已经允许贺济悯接受关于本家的项目,这是个好兆头。
但是同时安排了个姑娘,意思也是很明显。
他就是让贺济悯彻底断了贺外头男人不三不四的传言。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合适的时间,找个合适的姑娘。
然后结婚。
晚上贺济悯躺在自家别墅的家里,晚上就琢磨这个事儿,最后通知文恩,说在C省这边儿帮着老爷子看材料,晚几天回去。
但是文恩在那头一听,对这件事也是比较敏感,就提前恭喜,“这么说老爷对您还是很信任的,现在的这个趋势,就是希望您能早日成婚,这样他估计就能放心把贺家往您手里交了。”
“嗯,”贺济悯回了一声,但是说的是,“贺家我是要的。”
“不是他给的。”
贺济悯躺着划着手机,最后想睡觉的时候,听文恩说一件事。
“贺董,以后见了邢濯,您最好还是绕着点儿走,”文恩话说得的委婉。
贺济悯奇怪,“他是我的合作伙伴,绕着走那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