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男人, 要铃铛作什么,”贺济悯嘴上这么说,是知道这铃铛对邢濯来说应该是个宝贝东西, 就笑着往回推,“我跟你回来就是为了多跟你解释一句, 沈仲烨在二期上不作为我的考虑对象, 所以你也就别...”
“铃铛不收?”虽然听着贺济悯的话, 但是邢濯接的是这句。
贺济悯的手跟邢濯的手就撞在一块儿,上头放的就是那个正在两双手上摇摆不定的银质铃铛。
贺济悯看邢濯的手就没有往回收的意思, 就想着再劝两句, 但是等对方抬头, 贺济悯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张得嘴就没能说出话来。
“那我就先帮你收着,”贺济悯抓着铃铛往自己兜里塞,嘴上又添了一句,“你要是想拿回去, 随时来我这儿取。”
对于这句, 邢濯没回应,虽然手里的铃铛没了, 但是始终保持同样的姿势没动。
贺济悯自己坐着, 看着跟自己视线齐平的邢濯,就伸手拽他,自己跟着起身站起来,“要是没别的事儿,你早休息。”
贺济悯抬脚往门口儿的方向走, 就听邢濯在后头说了句, “锁了。”
“门。”邢濯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 跟沈仲烨出门是为了什么,”邢濯的声音由远及近。
贺济悯再转头的时候,人就被邢濯墙上压,这个时候再听,邢濯特有的低音就开始往耳朵里钻。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要是再沉一点儿,估计光是听动静我都想跟你做点儿什么苟且的事儿,”贺济悯嘴上说着恭维的话,手里还是把人往外推,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有点儿吃亏。
单论邢濯,贺济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胜算。
“生意总得货比三家,”贺济悯虽然身上被人强制禁锢,但是面儿上还是云淡风轻,“邢爷瞧我,不是一样?”
邢濯视线往下,看着贺济说着话的嘴,就轻轻凑近。
贺济悯稍微往后仰了点儿,直到后脑勺碰在墙上,他就闭了眼。
毕竟,现在逼近的那双眼睛,让贺济悯不怎么想多盯着。
太热。
但是贺济悯等了很久,他以为的触碰并没来,最后睁眼的时候后,发现那双要命的眼睛还在自己脸前。
两个人中间就靠着双方的呼吸在维持距离,贺济悯微微侧过头,“所以今天来就是亮诚意。”
“之前说好的,”贺济悯把头转回来,眼里成了一片清明,“你我之间,诚意要够。”
这是贺济悯能信邢濯的最直观的理由。
“那就别急着走,”邢濯伸手拉着贺济悯往回走。
贺济悯跟在邢濯身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邢濯从客厅展柜里拎了瓶酒。
长颈的绿瓶身,在围着的包装上印了个大写的X.C。
再上头是一串儿字母Hapsburg Gold。
邢濯在拿出来的时候就把酒开了,“你要诚意,我给你诚意。”
贺济悯是看着邢濯把整瓶酒往喉咙里灌,甚至贺济悯都来的及拦。
等贺济悯从邢濯手里把酒往回拿的时候,才看见上头89.9%的标签。
“你也用不着,”贺济悯凑近还能闻见一股弄烈的酒精味儿。
贺济悯还说着话,邢濯就已经自己伸手把自己的领带勾着下来,往贺济悯手里放,“绑上我。”
“你可以录像,可以对我做任何事,”邢濯自己往沙发上坐,“去弥补或者体现我的诚意。”
邢濯的声音开始逐渐模糊,“先绑上我。”
贺济悯瞧着拗不过他,就先一边配合,一边把邢濯身后的靠垫往他背后塞,“你说,我听着。”
“你可以随意找我的把柄,”邢濯看着贺济悯,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说,“就算是上次,我对不起你。”
贺济悯听着邢濯把话说完,自己怔了一会儿,身上就靠了个人。
低头看见邢濯那一排睫毛,现在眼睛闭得紧,吃剩了轻微的呼吸。
上次。
对不起?
贺济悯没反应过来邢濯嘴里的事儿,身上的邢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