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将身体盘成一个圈,没有办法,只能冷冷道:“成交。”
相重镜眸子眯起来,语调仿佛哄孩子似的:“真乖。”
顾从絮:“……”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顾从絮气得又开始翻江倒海。
“迟早有一日要冲破封印,一口吞了这可恶的人类!”
翌日一早,满秋狭兴致高昂地捧着衣裳来找相重镜,一掀开床幔,那倒塌了半边的床榻直直撞到他视线上。
满秋狭:“……”
满秋狭第一反应是宿蚕声或晋楚龄那两个比乞丐还丑的人来偷袭相重镜,但扫了一眼发现周围布置完好无损,并非是交手后的惨状。
他正要去找人,一回头就看到相重镜睡眼惺忪,衣衫不整地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满秋狭含糊地打了个招呼。
满秋狭果然“见色起意”,好像无论相重镜是何种模样,他眼睛都能发直。
他捧着衣服颠颠跑过来,一边给相重镜换一边问:“你去哪里了?那床是怎么回事?”
揉眼睛的相重镜轻笑一声,语调十分随意地道:“半夜做事一时不查弄塌了。”
满秋狭给他系衣带的手一愣,愕然看他:“做事?”
相重镜意有所指,笑着重复:“做事。”
识海中的顾从絮:“???”
什么做事?做什么事?!
为什么要说这么暧昧不清的话平白让人误会!?
满秋狭倒吸一口凉气。
一直到去御兽大典的路上,满秋狭都像是疯了一样,眸光锐利地逼问相重镜。
“那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家世如何?双亲也是修士?与你门当户对吗?可有兄弟姐妹同他争夺家产?”
“人品如何,是否有洞府?能接受入赘无尽楼吗?”
“他审美如何?能接受每日十二时辰、每月三十日、每年三百六十天都能给你准备不同的衣裳吗?”
“我没打算掺和你的私事,只要你随时能让我瞧见你这张脸,我跟去当入赘丫鬟都成,前提是他得能养得起你这张脸。”
相重镜:“……”
顾从絮:“……”
满秋狭:“说话啊,你哑巴了?”
相重镜唇角抽动,道:“今早我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满秋狭满脸疑惑:“为何?你那话的意思不是说和一个男人大半夜双修吗?我问几个问题又怎么了?”
相重镜:“……”
你那是几个问题吗?
你都快把人家祖坟给刨了!
相重镜头痛地揉着眉心,迫于无奈屈辱地认输:“我说的做事是和恶龙做交易,并非云雨双修。”
满秋狭蹙眉:“做什么交易能把床给做塌?”
相重镜脸都绿了:“你别问了成不成?!”
满秋狭上上下下看了看相重镜,觉得他没有说谎,这才勉为其难地闭了嘴。
顾从絮:“哈哈哈哈哈哈!!!”
相重镜:“……”
顾从絮还是头一回见到相重镜如此吃瘪的模样,当即将被调戏到无法反抗的羞恼在放肆的嘲笑中发泄出来,他笑得震得相重镜脑袋都要大了。
顾从絮:“相重镜,你的伶牙俐齿呢?”
相重镜皮笑肉不笑:“等着伺候真龙大人。”
顾从絮心情大好,哼了一声:“那我就等着你。”
相重镜难得没说话,面无表情地靠着玉牌进了御兽大典比试场。
今日比试是昨日四场比试的榜首二对二比试,相重镜刚进了比试场便被上遥峰的弟子引去了比试台最旁边的芥子里等候。
相重镜过去的时候,易郡庭正乖巧坐在椅子上喝茶,其他两人已经到了,一个身形魁梧,如小山似的,另外一个这是一身黑袍,面具盖住整张脸,瞧着极其古怪。
易郡庭瞧见相重镜过来,立刻蹦起来跑了过来:“前辈!”
相重镜摸摸他的脑袋:“你一个人吗?”
“我爹在外面看席上。”易郡庭有些担忧,“我等会会不会给他丢脸啊?”
相重镜看了旁边那两个沉默不语的怪人一眼,好像修为都能完虐易郡庭,他叹了一口气,默默易郡庭的脑袋,道:“你就祈祷能和我安排在一场吧?”
易郡庭歪头,茫然道:“啊?”
相重镜道:“这样你不会被揍得很惨。”
易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