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在他肩头拍了拍——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侵袭而来,盛炀一跃而起,瞬间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竖,惨叫声十分嘹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又落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他打开手电筒,果不其然,映出一张苍白的脸,是时音音这个魔鬼。
“时音音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这么晚你不睡就为了躲在这里吓我吗?”
“你这个魔鬼,吓我有意思吗?啊?”
“有意思。”时音音认真点头,告诉盛炀一个噩耗:
“客厅有摄像头,你惨叫的样子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还有你摔了一个屁股蹲的样子。”
“再熬夜打游戏,我就把视频剪辑好,发在微信群里。”
“我想离家出走。”盛炀呆呆坐在地上,像只失去所有希望的傻狍子。
“醒醒,你没有钱。”时音音拍了拍盛炀的肩膀。
盛炀手里的钱总是很少很少的,因为他玩游戏喜欢氪金,又是一个非酋,喜欢冲动消费……说到这里,就不需要过多赘述了。
贫穷如风,常伴他身。
“醒醒是谁?真可怜,居然没有钱。”盛炀叹了口气。
时音音也附和:“是啊,太可怜了,还好我有。”
盛炀感觉心脏又被扎了一刀,失魂落魄:
“那我睡觉去了。”
“周末不断网。”时音音安慰道。
盛炀瞬间眉开眼笑,重新活了过来。
明明白天和晚上都能打游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晚上打游戏更爽啊,可恶!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偷偷起来插网线。
虽然今晚不能玩联网的游戏了,他还可以玩单机!等双休的晚上再痛痛快快玩一场。
时音音见他心满意足回房间,更加认可鲁迅先生的话——想开窗,大家不允许,如果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想断网,盛炀不允许,如果双休不断网,盛炀就觉得美滋滋,可以接受了。
翌日,盛炀精神不济,眼下微黑,不时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往学校走。
时音音目送他进校门,觉得自己有些失策,今晚应该试试没收手机。
那哈欠一个接一个,一看就知道盛炀昨晚没怎么睡觉,需要好好规范作息,让他健□□活每一天。
宋谨言等在校门口,看到“时音音”来了,无比关切,立刻迎上来嘘寒问暖:
“音音,感觉怎么样?”
盛炀真不想看到宋谨言,怕忍不住给他两拳,冷漠道:
“请称呼我的全名。”
宋谨言瞬间有些失落,不过昨天音音努力在保护他,只要想到这里,他心里就酸酸甜甜,露出一个笑容:
“时同学,早安。”
“……”盛炀无视,径自进校门。
“宋谨言,你作为风纪委员,为什么不扣时音音的学分?”
“她今天上学也没有佩戴校牌。”有学生开始指责宋谨言行事不公。
宋谨言从校服口袋取出昨晚捡到的校牌,语气平淡:
“因为时同学的校牌在我这里,意外损坏,已经提前和我说过,还没有领到新的。”
“希望诸位在了解事实以后,再发表意见。”
校门口那群指责宋谨言的人,瞬间鸦雀无声,还有一个女生试图为盛晴晴说话,被盛晴晴强行拉住。
“晴晴,你别生气,宋谨言就是那样的,他就是一个木头人。”朋友安慰道。
盛晴晴垂眸,眼神晦暗。不是那样的……宋谨言明明对亲近的人说说笑笑,非常温和,为什么唯独对自己这样苛刻?
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小时候总在一起玩,那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宋谨言现在越是冷漠,她心里就更加怨愤不甘。
凭什么宋谨言对时音音另眼相待?校牌损坏,一定是宋谨言现找的借口。
“我不生气,下次一定不会忘戴校牌了,你们也是。”盛晴晴露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
“那就好。”同伴也为她高兴。
进教室后,盛炀困得厉害,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在知识的海洋里,他想睡到地老天荒。
宋谨言忧心忡忡,实在太担心音音了,为什么睡了一整天?是病情又恶化了吗?今天她对我态度冷淡,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世界上怎么会有音音这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