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苏便说:“刚才去墓园,我瞧见她了,她让我带句话给你。”
孟悦如冷哼一声,“封建迷信!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温苏苏顿悟,看她一眼,骤然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这是封建迷信?那你怎么就信了孟晚如的鬼话呢?”
她不是不知道,孟晚如的鬼话是无稽之谈。
之所以信任,不过是给自己找个迁怒的对象。
真可笑。
温苏苏嘲讽地看着孟悦如。
孟悦如一僵,眼底浮现一丝不自然的心虚。
温苏苏翘起嘴角,冷冰冰望着她:“信不信随便你。总之她让我转告你,你好久没去看她,她很想你。”
“你是她的妈妈,她一直惦记着你呢。”
温苏苏摊手,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纠缠的意味。
孟悦如靠在墙壁上,怔然开口:“她长什么样子?”
温苏苏没理会她,走的毫不留情。
可是,她越无情,越显得真实可靠。
就好像整个玄门都是如此,态度越差的人,越可靠,让人信服。
孟悦如扭头看着她下楼的背影,抬起脚,又放下,最终没有追上去。
她失魂落魄回到屋里,倒在床上,望着床顶的吊灯,眼睛里沁出泪。
那个小女儿,一直是她心底的疙瘩。
如果能看看她的模样,就算死掉,也值了。
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自己不争气,没能保住那个孩子。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温苏苏,不是她?
温苏苏第二天才见到温江诚。
大概是昨天吹了太久冷风,他感冒了,脸色蜡黄,轻轻咳嗽着。
管家心疼给他拿药,边拿边阴阳怪气唠叨:“那么黑那么冷的天,把自己亲爸爸扔在那种地方,不知道是什么人才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温苏苏和温明深都好似没听见。
管家继续唠叨,唠唠叨叨的叫人头疼。
温苏苏叹口气,看向温明深,“昨天吓死我了。”
“可不是,鬼开车,这种事儿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见。”温明深跟着叹息,“真的吓死了,要不是我及时夺过方向盘,我们就危险了。”
温苏苏端起面前的粥,使劲点头。
两人说的煞有其事,跟真的一样。
哪怕明知是假的,管家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默默闭嘴。
温江诚沉默着,抬眼看他们。
半晌,叹口气,没说话。
温明深问:“妈妈和明澜都不吃早饭吗?”
管家尽职尽责回答,“夫人和明澜小姐身体不舒服。”
“哦,知道了。”
温明深不怎么在意,吃完后站起身,“我去上班,爸爸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养病,早日康复。”
温苏苏叹服地看向他。
好家伙,一箭双雕。
她这个哥哥,真怪牛的。
当年学习成绩那么好,真是一点都不虚,温明澜和他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都是一样长大的小孩,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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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苏苏吃完早饭去上学。
班主任公布第三次月考的时间后,把温苏苏叫去办公室。
温苏苏进门后,站在他跟前。
徐周的开场白,照旧是一通夸赞。
夸完后进入正题,说:“网上那个事儿,我也看到了……”
温苏苏问:“什么事儿?”
“就是你的身份……”徐周叹息,满脸的同情怜悯,“你是个可怜的孩子,难为你了。”
温苏苏点头:“我是很可怜,从小过的那么苦,回家才拿到几十亿补偿,太惨了。”
徐周:“……多少?”
听到几十亿这个数字,他不禁有些茫然,办公桌下的手指掰扯着,算着几十亿是他多少个月的工资。
温苏苏想了想,“大约六十六个亿吧。”
徐周忍不住说:“我觉得,其实还是我更可怜。”
“所以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跟我的身世有关系吗?”
徐周正色,“是这样的,咱们第三次月考在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