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的特色，却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心领神会的东西，谁也不会主动说出口。
对方非要跟她装傻，她也只能忍了。
林太太干笑一声，最后只能说：“你说的没错。”
温苏苏拿着鸡毛当令箭，回头看向温明澜，“林太太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明澜勉强一笑：“没有……”
她不禁开始心累。
今儿故意说服妈妈带温苏苏来，就是想要看着温苏苏在这群豪门贵妇面前丢人现眼，被他们折辱欺负。
可现在与温家关系不合的林太太败下阵，其余人都和温家关系不差，谁都不会去做这个出头的椽子。
她的算计，轻而易举失效。
温明澜避开温苏苏的目光。
此刻，她觉得温苏苏那双眼睛里，有着嘲讽，嘲讽她不自量力。
温苏苏凑近她，靠在她耳边，声音低微：“你就只有这么多手段吗？同学，父母，长辈，下一次，你要借哪把刀来对付我？”
“借刀杀人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拿起屠刀，不是更爽吗？”
声音近乎蛊惑。
温明澜一怔，慢慢捏紧拳头。
温苏苏看着她，眼底一片漠然。
温明澜的手段，对于局中人来说是非常有效的。言语打压足以摧毁一个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根本不需要辅助别的手段。
如今不生效，只是因为，温苏苏活了二百年，早已不是所谓“局中人”。
她看着温明澜，淡淡说：“若连亲自举刀都做不到，你可真是个废物。”
“全燕城找不出比你更废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