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看着他这幅模样,或许是出于?某些更深沉含义的?缘由,或许是惊叹,或许是怜爱。男人忽然一声不响地俯下?/身去,捏起魔术师的?下?颚,给了对?方一个?同他本性?完全不同的?缱.绻湿吻,极尽缠.绵。
与他温柔动作截然不同的?,是狠绝到极致,似乎要将对?方生生钉进?怀里的?力?道。
“呃啊......”
浅粉色的?瞳孔有一瞬间的?骤缩。
多半是出血了,疼得让人直皱眉,相比之下?,那种难以被常人忍受的?温度反倒被忽略了不少。
宗九再?也?忍不住,从先?前的?混沌里拿回?一些神智,一脚踢到了恶魔的?身上:“你?他妈......”
他刚想骂他你?他妈的?给我轻点,结果下?一秒,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动作打断。
天地间充斥着乌云和?惊雨,雷声伴随着浪潮滚滚,风暴掀起滔天巨浪,下?一刻就?将他吞没。
水流裹挟着摧枯拉朽的?力?度而来,将航行的?旅人从船只的?甲板上拍下?,拽着他纤细苍白的?脚.腕,将他蓦然拖入深不见底的?大海里。海水里全部都是冰,冷,深不见底。
男人丝毫没有要征求他意见的?意思,暗金色的?眼眸深沉一片。
他丝毫不知轻重,像一位残忍的?暴君,在谋划着怎么攻城略地的?同时,也?相当具有技巧和?章法,偏偏不疾不徐的?,又能够让人徘徊在巅峰的?门口,攀不上去,落不下?来,折磨的?很。
偏偏感官还在累积,层层递进?。
宗九变成了一艘孤单漂浮的?小船,在充斥着电闪雷鸣的?狂风暴雨里苦苦航行,像是一只到处乱撞的?失明者?,怎么也?找不到应有的?出路,难受极了。
“魔术师先?生的?声音这么好听,不叫出来实在太?可惜了。”
恶魔感叹着,指尖一边在他眼尾发了狠那样研磨,一边将魔术师双眸失神的?模样纳入眼底,笑容愉悦,“你?说是不是?”
冰冷的?海水被另一个?人的?体温感染,灼/热滚烫,像是一壶被烧开的?沸水,卷着魔术师的?理智沉沦,沉沦,沉沦,最后沉沦到旋转的?旋涡,没入更深的?海底,淹没他的?口鼻,让神智只余下?一条无可转圜的?直线,无暇思考更多。
宗九说不出话来,一开口,便不可遏止地从喉咙里漏出断断续续地声音。
他一下?子发觉恶魔的?诡计,猛然闭嘴,恶狠狠地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字,“......滚。”
男人毫不在意地笑着撬开白发青年的?嘴唇,将他未曾吐露出口的?呜.咽和?逞强尽数吞下?,丝毫不在乎那点挣扎,反倒兴致高昂地攥着对?方的?手腕,亲吻着魔术师的?指尖,开始了下?一轮掠夺。
月光和?黑暗交错。
黑暗深入银白色的?月光里,开始了侵/占。
毫无疑问,月光从来都是骄傲的?,然而在如今被诅咒和?热度支配的?情况下?,气急败坏却也?退缩不得,只能被黑暗攥着迎合,最后在这陌生的?冲击和?感官中沉溺,堕进?永恒黑暗的?怀抱。
恶魔的?笑声比原来更低,沙哑,刻意拖长尾音,不断地在他耳边逗弄。
一会儿亲昵地叫他小魔术师,一会又喊起了宝贝。一会逗弄般叫他靠近抬/高点,等到傀儡线缠着魔术师这么做了,他又状似讶异地说“瞧瞧,我的?小魔术师真热情,全身上下?都在流水”,让神智刚刚有些恢复的?宗九气恼到拿膝盖踢他,恨不得从恶魔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可惜这点力?道对?恶魔来说实在微不足道,他甚至停了下?来,任由对?方往前顺着这个?趋势,然后再?像是要生吞活剥那样猛然开冲,捕捉到对?方喉咙里克制不住的?声音时,满意地像餍足野兽。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恶魔眯着眼睛,心情愉悦无比。
要是放在平时,他的?魔术师一定不可能这么听话。至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长长的?眼睫上沾染了欢/愉的?生理性?泪水,看起来既脆
弱又美丽,让人忍不住狠狠地欺负,过分一点,再?过分一点。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挂在腰/间的?衣服早就?变成了破布堆到地上,陪伴恶魔那件黑色西装外套去了。
宗九抓住间隙,好不容易思绪回?笼,一抬眸就?看见对?方衣冠楚楚,上半身还好端端穿着一件白衬衫和?深灰色西装小马甲。
反观自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令人火大。
于?是宗九毫不留情地扯住深红色的?领带,把对?方扯向自己。
像是报复般,下?一秒他就?一个?趔趄,被那陡然加速的?速度撞到尾椎骨发颤,连脚.趾都难/耐地蜷缩起来,泛起可爱的?粉色。
魔术师在心里怒骂,问候了恶魔家祖宗十八代,手指毫不留情地在对?方背上留下?一条条深刻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