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又是火急火燎的李贵。
若是换做从前,裴元彻定然要把这冒失的奴才拖出去打上一顿。
但这几日他心情不错,且念及前世李贵忠心耿耿的服侍了他一辈子,他便没计较,只沉声道,“出何事了?”
李贵躬身上前,忐忑道,“殿下,刚才探子回话,说是......那文郎君去了永平侯府。”
话音还没落,裴元彻狭长的凤眸骤然眯起,嗓音也冷了下来,“他不抓紧时间准备行囊,还去侯府作甚?”
李贵把头埋得低低的,“探子说,明面上是顾家郎君顾渠请文郎君过府下棋,可实际上......是顾姑娘要见文郎君。”
“啪嗒”,一滴饱满的绿色颜料直直的落在风筝上。
那抹绿色很快弥漫开来,好巧不巧,正好落在那蝴蝶的头部,绿得鲜亮,绿的显眼。
裴元彻:.....
他捏紧了笔,竭力压下心头的燥郁。
或许,她寻文明晏过去,只是想做个了断。
嗯,一定是这样的。
他可是掌握先机的人,得沉住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