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的宽大大氅。
武安侯,也有管理□□的御令牌。
“面见天子,为何不跪?”纪筝皱眉。
武安侯并无谋逆之意,扬声道一声圣上万安,便带着两个儿子一同跪拜了下去,“恕臣失礼,太皇太后已经传令天子今夜摆驾武安侯府,那臣就不能将圣上留在郑越府了。”
众人闻言惊愕哑然。
“朕不去。”纪筝想也没想,冷声道,“你究竟是太皇太后的武安侯,还是朕的武安侯。”
背后放纵太皇太后是一回事,当众被武安侯从璟王的宴席上掳去又是另一回事。这不就明摆着天子的大燕朝已经被一老妇拿捏在手心里。
武安侯也不惧,笑了笑,“臣自然是大燕朝的武安侯。”大燕朝谁当权,他便是谁的武安侯。
“臣知道天子与璟王叔侄情深,还想再趁着宴席多说说家里话。”武安侯眼珠滴溜一转,“没关系,武安侯府就在隔壁,臣在寒舍上摆好了宴席,由老身做东,延邀各位伴着天子璟王一同去府上做客,为璟王庆祝乔迁之日。”
人精,这才是真正的人精,太皇太后和皇帝都不肯得罪。
纪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也试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毫无异样。
众人自然是天子和璟王去哪他们去哪,毫无异议,一同熙熙攘攘叽叽喳喳地起身,往不远处的武安侯府进发。
只有顾丛云怔怔地站在人群外,看着人群里被簇拥在一起的天子,璟王。
璟王的身上盖着一件奢华漂亮的黑绒大氅,大氅上绣着红丝线的精美连理枝,肩颈线与大氅尺寸严丝合缝,浑然天成,仿若量身打造,天生一体。
大氅款式很是眼熟。
顾丛云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望着他二人的背影,看着璟王散漫无意地跟在天子身后,却又实则仔细地用臂膀将圣上与人群分隔开来。
谁也近不了天子的身。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璟王回了身,皱眉看向他,半晌又舒展了眉眼,挑衅似地把天子又往身前拢了拢,回过了头。
正是那一刻,顾丛云认出了那件如此眼熟的大氅。
他狠狠地将身上过于宽大的氅衣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