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响起悠扬的琴声。
明明是叙说夏夜萤火的幽静。
桥雀却诡异的从中听出了几分缠绵的爱意。
什么情况。
桥雀懵逼。
难道是他冥冥之中在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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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含云殿大步走出时,殷朔的脸黑的堪比锅底。
平华等人吓的大气不敢喘,追都追不上他,所幸殷朔行至文烟宫门口时,自己冷静下来,长吐一口气阴沉道:“将方才在台鼓上献媚的宫女砍断——”
他蓦然顿住,想起桥雀蹙眉的模样,终究还是忍着额角青筋跳动的怒火,憋屈道:“将那宫女关进水牢!”
平华赶紧应下,连滚带爬的跑走。
殷朔闭了闭眼。
他着实气不轻。
早上从文烟宫离开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直到好端端的乞巧宴上冒出一个奇装异服的宫女,跳着从未听过古怪曲子,之后还大胆向他示爱,殷朔这才被磨灭了所有的好心情,烦躁的想让这女人滚远点。
结果对方胆大包天,见他面无表情,居然借着跳舞踩着节拍迎面朝他挑.逗,大红色的舞缎扫倒酒杯,他身上沾了酒,那宫女矫揉造作的想上前帮他擦拭,殷朔忍到极限,终于怒不可遏的踹倒她,掀翻桌案气的跑回文烟宫。
今日宴上没有桥美人,他本就半含不耐半含担忧。
这会再被宫女一气,殷朔站在门口,反而没敢进去。
他正满腔暴戾无处发泄,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伤了桥美人的心,那才是大事。
骄阳似火,悬挂于空。
殷朔在宫外站了半个时辰,直到皮肤泛红背后湿透,他才将恼怒与杀意尽数压下去,变回往日笑吟吟的模样,抬脚走入文烟宫。
宫内......同样很热。
殷朔脚步一顿,随后速度加快,期待的想快步进去帮小美人扇扇子,顺便抱怨一下自己在宴上被惊吓到的委屈,以便讨来小美人无奈的一个吻。
结果进了内殿,他尚未找到桥雀,就见秋多噗通一声跪下,声音打颤道:“陛下,娘娘、娘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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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雀回宫时,文烟宫内一片安静。
他没多想,熟练的翻窗进屋,随后差点被热到中暑。
挨个把窗户打开后,他憋不住的摸出折扇,扇了半天毫无用处,只能气呼呼的起身道:“秋多!我们去御书房蹭空调!”
过了片刻,秋多低眉顺眼的进来:“是。”
御道上,桥雀瞥见不远处有大臣在向宫外走,不有顺口问道:“乞巧宴结束了?”
秋多低低嗯了声。
桥雀琢磨着大臣才离席,殷朔那边一定也刚刚结束,他这时候回来,倒是又一次无缝衔接上了。
啧。
他果然是时间管理大师。
到达御书房。
桥雀熟门熟路的走进去,意外的发现殿内温度凉爽,似是用冰好一会了。
没等他细想,殷朔抬眼看到他,笑吟吟的开口道:“过来。”
桥雀听话的走过去,继而被殷朔抱到怀里搂着腰。
他对这个举动没什么想法,暴君平日里就爱亲亲抱抱他,黏糊的像是谈恋爱中的少女,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在说我爱你。
他惊奇的是——暴君身体滚烫,仿佛刚在太阳下暴晒过,即便伸出凉丝丝的殿内,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热度。
桥雀被热的难受,扭动了一下想走,却被殷朔不容拒绝的抱了回来。
“乖一点。”殷朔的手掌贴合在他的腰侧,不紧不慢的摩挲着,含笑道:“朕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桥雀被他弄的脸红,呐呐的应了声,同时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思.春了......
“岭南传来消息,太医已经研制了治愈疫毒的丹药。”殷朔垂眼看着桥雀的头顶,声音轻柔,脸上却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药方正是爱妃写下的那一串中的其中之一,太医们极为推崇,所以朕想问问爱妃......你那些方子,是从哪本医书里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