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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高层都有一张联络表。但阳顶天贴在他办公室墙上。自己没记。
不过他有唐美人电话。刚要打过去问。手机却响了。
一看。孟香打过来的。
阳顶天一喜。收拾心情。接通。叫道:“孟姐。下班了啊。吃饭了没有。”
法国和中国时差是七个小时。这边晚七点。孟香那边应该刚好是中午十二点。才下班。
“正准备去吃。”孟香清冷中带着一点妩媚的声音传过来:“你呢。吃了没有?”
“没吃。气饱了。”
阳顶天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心中有事。从来都瞒不住。加上孟香本来是这边的老人。熟。所以他直接就冲口而出。
“什么事这么生气啊。”孟香轻笑。她遇到事。可不会象阳顶天这样冲动急怒。
“给南月衫那臭女人坑了。”
阳顶天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把自己推论也说了:“南月衫那臭女人跟我打赌输了。所以弄个假电话坑我。让我来撞哈多的阴私。让哈多怒了我。想让哈多把我赶出公司。那她的十万块不要给。甚至是反败为胜了。妈的这臭婊子。想不到这么黑。而且下手这么快。”
孟香她们那种精英白领。骂人不带脏字。但阳顶天底层出身。骂人是一定带脏字的。
但听了他的怒骂。孟香却道:“我倒认为。不一定是南月衫。”
她这话让阳顶天讶异:“不是那臭婊子是谁?”
“因为如果是她的话。那就太明显了。”孟香冷静的分析:“以我对南月衫的了解。她要对付一个人。从来不会这么明显的。”
她这分析把阳顶天说愣了:“可我在东兴。没其他仇人了吗?”
听到他这话。孟香咯咯笑起来:“你错了。办公室斗争。哪要明显的仇人的。只要有利益就行。甚至没利益。只看你不顺眼。就可以坑你。甚至都不要看你不顺眼。干脆就是为了别人。坑你一把。能把别人干掉。他就会去干。”
“怎么会这样?”阳顶天听傻了。
孟香咯咯笑:“办公室政治。一直是这样的啊。”
阳顶天挠头了。回想一下。红星厂的斗争。还不是一样。为了干掉甲。也许先从丙下手。声东击西。指南打北。
“那依你说。并不一定是南月衫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孟香分析:“另外。对你有意见的。不止一个南月衫吧。冯冰儿可不可以?”
“冯冰儿?”阳顶天想了一下。承认孟香的分析:“有可能。”
孟香轻笑。又道:“林曦可不可以?”
“啊。”阳顶天叫起来:“林曦不会吧。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孟香笑:“你跟南月衫打赌的事。可不止你们三个人知道。象我在这边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阳顶天讶异。
“哈多告诉我的啊。”孟香道:“哈多是个非常轻浮的人。他只要找到乐子。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想要告诉的人。”
“靠。”阳顶天忍不住靠了一声。不过感觉好象也是。哈多这人。确实不够稳重。跟高衙内他们差不多。有点儿公子哥儿的浮气。
“为什么我说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南月衫呢。”孟香继续分析:“一。这种处理手法。不合南月衫的性子。她是个极冷傲又极阴狠的性格。对付人就象冰冷的小刀子。要下手。只会不声不响的下刀。她把你肉切掉了。你也永远想不到是她。”
阳顶天想到南月衫那带着霜冷的眼晴。感觉确实象孟香说的。那女人。一张冷脸。对人不热情。杀人也应该是下冷刀子。不会叽叽喳喳咋咋虎虎的。
“二。我为什么说冯冰儿或者林曦或者说其她任何人呢?因为这件事上。不一定对付的是你。也许要对付的是南月衫。”
“啊?”这又是一个意外。阳顶天感觉脑子完全不够用了:“坑我是对付南月衫?”
“对啊。”孟香叫:“你想啊。你给坑了。首先怀疑谁?”
“南月衫啊。”
“对啊。”孟香道:“你怀疑南月衫。肯定恨上了她。可能会去找她。然后呢。你怀疑她。你一闹。以哈多的性子。哈多也肯定会怀疑她。仅仅这一招。就给南月衫招了两个仇人。你说是不是?”
“我靠啊。”
阳顶天怵然心惊:“还真有可能呢。借我这事。完全可以坑南月衫一把啊。”
“所以啊。”孟香声音清冷:“这就是办公室斗争。虽然你是当事人。但人家针对的目标。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你。而这次坑你的人。也可能完全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好复杂。”阳顶天扯头发:“太吓人了。这办公室坐的。简直跟战场一样啊。”
“职场如战场啊。”孟香轻轻叹息一声:“你这毛毛燥燥的性子。偏生又还有点本事。正是别人借力的最好工具。”
“我靠。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