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接着长夜被尖叫声刺破。又重新变得吵闹起来。
“嗷嗷嗷,疼!”
“唔,慢点!”
“混蛋敖梧。”
“嗯……”
“快,快点。”
“嗷呜——呜呜呜——”
……
吵闹声持续了一夜,从一开始的中气十足,慷慨激昂,到后来的虚弱沙哑。直到月光沉寂,朝阳从地平线喷薄而出,将一缕金辉洒上窗格,里面的声音仍吵闹不休。
“不……不来了。”
“混蛋敖梧……”
“我抱你去洗澡。”敖梧的声音里早已没有先前的醉意,反透着几分餍足。
“我才不要抱!”杭十七扒拉开敖梧,倔强地自己朝浴室走,结果刚往前走了一步,就扯着嗓子喊起来:“嗷嗷嗷,好疼!”
敖梧只好把人重新抱回怀里。
杭十七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嘴里还骂骂咧咧:“都怪你,我现在嗓子也疼,屁.股也疼,腰也疼,还腿.酸。我都说不来了你还来,就怪你。”
“好,怪我。”敖梧把杭十七放进浴桶,认真道:“都是我的错。”
“……”敖梧这样认错,倒是让杭十七所剩无几的良心有了一丝丝疼痛:“也不是,毕竟你昨天醉月了嘛。说起来,你还叫了我好几声老公呢,身为老公我多少应该包容你一点。”
敖梧动作一顿,问:“我叫你什么?”
杭十七:“老公啊。”
敖梧低头在杭十七发顶亲了一下,弯着眉眼,低声应道:“哎,媳妇儿。”
杭十七沉默了一会。
杭十七出离愤怒了。
他意识到敖梧耍了他,不仅是在称呼的问题上用同样的把戏耍了他两次,而且,敖梧昨天,根本!没有!醉!
“嗷嗷嗷嗷!混蛋敖梧,你耍我!”杭十七在浴桶里生气地扑腾着,奈何身体还没恢复,不管是揍人还是拆家,都暂时没有力气了。
杭十七越想越气,决定也要用同样的办法耍回来一次。于是几天后,敖梧在被拆成废墟的训练场,捡到一个皮断腿的杭十七。
“唔,刚刚不小心从那个上面摔下来了,腿好疼。”杭十七红着眼睛捂着膝盖可怜巴巴地说。
“我看看?”敖梧把杭十七的裤腿撩起来。但是半点红肿也没有。他又带杭十七去白塔看,但祭司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疼,就是疼,就是疼!”杭十七耍赖地说。
“那你想怎么办?”敖梧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唔,这个首先要以形补形,多吃鸡腿,有利于腿的恢复。”杭十七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好。”
“然后要充分休息,不能剧烈运动。”杭十七说。
敖梧:“那你最近不巡逻了?”
杭十七想了想说:“巡逻不影响。”
敖梧:“不拆训练场了?”
杭十七咬牙:“我拆训练场不用腿。而且完全不活动容易肌肉萎缩,也不行的。”
敖梧:“所以你的剧烈运动是指?”
杭十七装傻:“我没有特指什么呀。”
虽然他没有特指什么,但打从那天起,杭十七和敖梧的关系就变成了睡一张床的室友。非常纯洁。
北境的冬天来得很早,十月,入夜后室外已经开始结冰。
随着狩猎季的逼近,敖梧也逐渐加大了训练量,甚至还增加了针对兽形的训练。
休息时间,敖梧侧趴在训练场旁边,伸着舌头,吐着热气。
杭十七一瘸一拐地,蹭到敖梧旁边坐下。他惊讶地发现,敖梧肚子上的毛毛是雪白的,又细又软,还很暖和,和背上银白色粗质的狼毛完全不一样。
“诶!你肚子上的毛毛看着好软!”杭十七伸出试探的手指,在敖梧肚子上戳了一下,手感意外地好。
杭十七欢呼一声就扑了上去。
敖梧个头很大,杭十七几乎可以把半个身子埋进对方柔软的腹部。。
他踩奶似的按着敖梧肚子上的软毛,摸上了瘾。
“下来。”敖梧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低喝。
“不要。”警告对杭十七毫无作用,他丝毫不怂地继续摸毛毛,还把脸埋上去,吸猫似的蹭。
下一秒手底下软乎乎的手感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