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蓝色的眼眸如夏日无尘的天空,“月彦哥,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你知道的,没有你我一个人不行的。”
看对方依旧一眼不发,神无月幸一忍不住颓丧地低下头。
“早知道,我就不要告诉你了,等我研究好了再说……”
“我知道了,幸一是为了我好。”见少年这反应,产屋敷月彦终于心软了,“你要研究也可以,但是要让我知道所有细节,只有让我确定不会有危险,我才会让你使用,可以吗?”
“真的吗?”神无月幸一顿时原地复活,用力抱住黑发少年孱弱的身躯,银发和黑发交织,俩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月彦哥你真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好,那我等你。”
产屋敷月彦下巴抵在少年肩膀上,放在被子里的手终于松开来,只有被子上留下的折痕昭示着曾经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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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因为产屋敷月彦和神无月幸一俩人共同要求,神无月幸一终于得以在产屋敷家住下了。
其实他想住下,产屋敷家上上下下都很欢迎也很高兴,因为谁不知道只有他才能让产屋敷少爷不发脾气,有他在的话,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
之后,神无月幸一除了白天时正常去阴阳寮报道和正常工作外,基本都不会在外面逗留了,等回来后都会和黑发少年一起在屋内研究禁术。
当然,后者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根本看不懂这方面的内容,而且他身体弱,大多数时候在昏睡状态。
于是神无月幸一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和他聊天,给他讲一讲一些阴阳术的基本原理,算是给他解解闷,也是在汇报禁术解读的进程和内容。
产屋敷月彦本以为找到了合适的阴阳术后,神无月幸一很快就能完全解读好禁术,能很快让他恢复健康。
但是他没想到阴阳术的解读这么困难,大半年过去了,才堪堪把内容过了一遍,还不能保证其正确性。
他一开始确实很有耐心地在让神无月幸一不要着急,知道自己有救了,心情好了很多的情况下,也有心思听一听和禁术无关的普通阴阳术。
但时间一长,他整个人都暴躁了!
他现在已经快十九岁了!距离他二十岁只剩下最后一年,他的身体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按照这样的速度,他真的能在二十岁之前活下来吗?
希望明明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难道他终将功败垂成?
产屋敷月彦不甘心!
神无月幸一不是最有天赋的阴阳师吗?他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该不会他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想让他死!
“月彦哥,你不会有事,相信我。”
被神无月幸一的声音拉回现实,产屋敷月彦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盯着手上的书出了神,他暗自庆幸刚刚自己不是看着神无月幸一。
“我相信你,只是……”他面露苦色,“我不相信我自己……”
“不会的月彦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次产屋敷月彦没有随着他的话说,只道:“但愿吧。”
神无月幸一看着他的样子,暗自抿了抿嘴,攥紧了手心。
隔天,产屋敷月彦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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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病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产屋敷月彦直接在和神无月幸一说话的时候就昏死过去,眼睛紧闭毫无知觉。
神无月幸一被吓到了,产屋敷月彦的病不是诅咒之类能用阴阳术解决的,府中肯定也有医生的存在。他只来得及立刻用阴阳术给他稳住脉搏,让医生来救治,然后他就呆呆地坐在门口等着,
直到医生出来,他才终于有了反应,起身去问问情况。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不是他想要的——产屋敷月彦,已经快到极限了,不论这次能不能挺过来都回天乏术了,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产屋敷一家一片愁云惨淡,神无月幸一也魂不守舍,跑到房间内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年,一动不动地,像个没有思想的人偶。
产屋敷夫人知道他们感情好,也没有赶他,留下空间给他们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