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抚摸自己受伤的羽翅,委屈极了。
像他这种道行尚浅的小妖怪,一旦本体受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修复。若是还在灵气充沛的山林里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现在要在大学里念书……这刚开学的,难道就要请病假?
何况他是羽翅受损,人类都没有羽翅这种器官!该怎么跟医生解释让医生开病假条?
都怪那只臭蜘蛛……平常人模狗样文质彬彬,谁知道背地里居然又是放信息素勾引无知幼蛾,又是粗暴咬伤他羽翅!
简直不是人!
……哦,他本来就不是人。
……哦,我也不是人。如果大家都是人,就没这么多破事儿了。
旋覆越想越委屈,最后哼哼唧唧地,趴在地上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余漉下课回来,一开门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少年抱着膝盖躺在地上,身体努力蜷成一个球,像只小小的茧。
没什么做人经验的余漉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于是并没有叫醒他,也没有把他弄到床上去。
直到晚上十点。
又冷又饿又受伤的小可怜蛾子,终于开始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