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当上门夫婿的,要不然是家里过不下去了,出不起聘礼,要不然就是胸无大志,只想吃软饭混日子的小白脸。这样的人哪儿配得上你!”
甄玉棠的二伯母张氏也不同意,“是啊,玉棠,做玉石生意的李老板,他的闺女就是找了个上门夫婿,那人一开始看着人模人样的,最后竟然背着李家人,在外面有相好的。你说恶心不恶心?”
甄玉棠想提一提赵构,但赵构的爹娘是否同意,她也不知道。
她只得道:“ 二伯父,二伯母,即便不找上门夫婿,眼下张县令被流放了,张家不足为惧,我的亲事无需太过着急,县城里也有其他条件不错的男子。”
徐氏叹口气,“你大伯父一早就打算只让你守孝一年,怕你错过好人家。这一年来,我一直替你留意着县里那些还未婚配的郎君。可笑的是,那些人家,本来想要和咱们甄家结亲,等张县令打压咱们甄家的生意的时候,那些人为了不惹祸上身,统统与甄家疏远了关系。”
“这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他们。但也能看出来,那些人绝非良配。”
似是看出来甄玉棠并不热衷这门亲事,甄远林又沉声道:“玉棠,咱们甄家这一段时间遇到的难关,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多年的顾客纷纷取消订单,张韶元还把咱们家的铺子砸了,损失惨重。我和你大伯父四处求人,却屡屡碰壁,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低声下气去求别人,别人爱搭不理的。有时候,我和你大伯父真怕甄家的生意砸在我们的手里。”
他神情凝重起来,“张县令是被流放了,可知府大人与他是亲戚,他还有个弟弟,在河省有一个县当县令,张县令留下的人脉关系,远非甄家可以抵抗。”
“这次荀学政能够查出张县令的罪行,咱们甄家提供了不少证据,更何况张韶元还是在咱们家的铺子被抓走的。你觉得张家那些人会放过甄家吗?”
甄玉棠一怔,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原来甄家的危机并没有真正解除。
甄玉棠很清楚,并非是甄远林多虑。
若非甄家,张县令和张韶元不会落马,他们二人必是对甄家怀恨在心。
甄远林长长的叹了口气,“咱们家的生意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张县令的大儿子,前几天去了苏州找知府大人,另一个儿子,又去了河省。临走前,你大伯父收到了一封匿名威胁的书信,这是明摆着要报复咱们甄家。”
“甄家祖先白手起家,经过几代人的打拼,把甄家生意做这么大。你爹还在世的时候,常常开玩笑说,想要把生意做到京城去,好让你这个宝贝女儿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和富贵。你爹离世的早,你大伯父和我想要完成你爹的遗愿。”
说着话,甄远林看向甄玉棠,“玉棠,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就当是伯父求你了,你就答应吧。对于甄家来说,只有将你嫁给阮亭,张家人忌惮阮亭背后的宣平侯府,才不会报复甄家。”
甄玉棠低着头,她身为甄远林的侄女,怎么担得起甄远林来求她?
更何况,她爹爹的遗愿,甄玉棠也是知道的。
她爹爹一直想把生意做到京城去,说是到时候在京城买一座宅子,甄玉棠想要什么东西,都要给她买回来。
“二弟,你别说了。”甄远山出声阻止,“三弟不在了,我答应过三弟要照顾好玉棠的,玉棠若是不愿意,这门亲事就算了。天无绝人之路,张家人若要搞什么动作,咱们多加提防就是。不过,玉棠,阮亭这孩子是个不错的成亲人选,你好好想想。”
张氏嘟囔了一声,“这哪里是能提防的,张家人是官,咱们就是商户,只有挨打的份儿。”
甄玉棠抬起头,一一看过去,甄远山、甄远林憔悴了很多,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多日的奔波和担忧,身上的衣衫空荡荡的。
而徐氏,上次得知铺子被砸的时候,身子气得在发抖。
若不是因为她,甄家人不必担惊受怕、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帮忙。
甄远山若是狠心一点,直接把甄玉棠送给张韶元,甄家反而能得到不少好处。
可甄家人没有这么做,他们一直在保护她。
还有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