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掌门!你看凤盷!”
众人闻声望过去, 却见双眼空洞麻木的凤盷眉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不由大惊!魔门又使了什么阴毒手段刚刚害死大师兄还想要害死凤盷?
小胖哭着道:“爷爷你救救凤盷吧!呜呜呜”
二师兄也心急如焚,跟着恳求道:“师尊!”
掌门蹙起眉头,可他也的确对此没有头绪, 且慕韶这师弟的身份, 似乎也并不简单。
掌门沉吟片刻道:“且先看看!为师也不知这究竟是如何了。”
却见眉心裂开一条缝的位置像是被活生生撕裂,鲜血顺着额头滴落,而这鲜血所过之处带着黑炎,熊熊燃烧, 烧的凤盷额头皮开肉绽。
凤盷额头的黑色烈火不过瞬间就已经从凤盷额头烧遍全身, 凤盷的外衣、皮肤都在一瞬间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而随着那黑炎的灼烧似乎还有骨骼拔节一般的噼啪作响声。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这骇人的一幕惊得失了声,都以为凤盷被魔门所害,心中愈加悲愤。小胖更是哭得打嗝, 想要扑上去,“凤盷!”
二师兄却将小胖死死拦住,“别急,你看!”
却见那熊熊黑火烧去了凤盷的衣裳皮肤,而一节节露出来的是华丽厚重的黑袍和光洁雪白的皮肤。凤盷的身躯也在这烈火燃烧中拔节一般的生长着, 可见的从小小少年,长成挺拔的青年。
当黑火将凤盷全身烧遍, 风带走最后一丝灰烬, 就见火焰燃烧中的人已经全然变了一副模样。
黑袍羽冠, 尊贵威严,比月华清冷高洁, 比烈日更高不可攀的...青年。
他的姿容远比凤盷更耀眼, 凤盷与他相比如烛光比皓月, 叫人难以相信这世间还会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可他浑身上下却绝对没有任何一点儿人气, 像是个精致的木偶,将慕韶紧紧的抱在怀中,那悲伤到空洞的神情还是能叫熟悉的人认出,那是凤盷。
小胖脸上还挂着泪,愣在原地,“那是凤盷?”
“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是魔修害了他?”小胖哭着就要上前,无忧的年少的时光明明还不曾结束仿佛昨天他们还在玄剑宗的山脚下偷偷喝酒,他吹嘘着彼此崇敬的师兄,可眨眼间,大战打响,师兄身死,挚友也变了模样。
命运遭逢突变,悲伤如洪流淹没头顶,他如何都不能接受挚友再离他而去。
二师兄却死死拉着他不准上前。
凤盷身边黑色的火焰始终没能熄灭,反而愈演愈烈,黑色的火焰蔓延得很快,片刻的功夫,凤盷和身后的土地就被熊熊的黑火所淹没。
这黑火极为霸道,但凡被着黑火沾染上一份,便瞬间灰飞烟灭,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地上尚未来得及收敛的弟子尸身在触及黑火的刹那化为灰烬,不由大惊。
掌门连忙道:“所有弟子听令,即刻御剑升空!”
果然不过片刻,弟子们刚刚飞上半空,烈火就烧过他们刚刚站过的土地,而未来得及撤离的魔修,尽数在黑炎中化为灰烬。
这一幕实在太过骇人,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大惊,“妖魔!他是妖魔!你们玄剑宗竟与妖魔为伍!”
没有人去理他,只因为他们被眼前出现的奇景所震撼。
天地间出现了近乎诡异地一幕,下方是熊熊火海,黑色的火焰烧灼着大地,上方是纷纷飘落的鹅毛大雪,黑与白,水与火,极致的对比竟然在一方世界共存,这奇异的一景中,有一青年抱着一人席地跪坐在火海中,肩上发上落满白雪,可他却淹没在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中,像是火本身,又像是要被火湮灭。
青年静静地跪在地上,眼中失去神采,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将慕韶的尸身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似乎那就是他的命,他的一切,谁都没有办法将慕韶从他手里抢走。
可是这世间的残忍绝对不会因为谁的崩溃而停止,下一刻被他视作唯一救命稻草的慕韶尸身就在他的怀里化为星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