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到这个问题。
每当看到摆渡人湿漉漉的回到忘川,竹珩的表情总是那么的无辜,但他却永远都学不会不会遮掩自己眼中的幸灾乐祸,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屑于遮掩。
偶尔在欣赏摆渡人惨兮兮的模样时,竹珩也会提到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关于忘川外面的世界。
摆渡人开始好奇外面是不是正如对方口中的那般多姿多彩,他开始尝试着和船上的游魂沟通,有时候为了能够从竹珩的口中听到一些想听的故事,他会故意的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狼狈。
虽然这样会让他的薪酬,被扣得更加严重。
但竹珩来这之前,他从未想过去了解外面的世界,更不会冒出想要离开忘川的念头。
有一段时间,竹珩频繁地提起了自己的刀还遗落在了忘川河底,好像一直在担心会被别人拿走。
摆渡人很清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他还是潜入到了忘川河底,寻了很久很久,为对方带回了那把单单只是触碰,就让他有些不适的长刀。
拿回了自己的刀后,竹珩看上去似乎很高兴,他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关键的事情,甚至还说了外面有很多跟他模样很像的小兽,如果出去的及时的话,或许还来得领一只。
但摆渡人并不是很心动,因为他并不觉得外界还会有比竹珩更可爱的团子。
……
竹珩离开的那天,摆渡人还在感叹今日的忘川河水似乎格外的风平浪静,可等到他渡魂回去后,寻遍了整个忘川都没有发现那只黑白团子。
似乎除了那块巨石上留下的刻痕以外,忘川当中,再也没有对方存在过的痕迹。
从那天之后,摆渡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忘川河上了。
等到阎王发现事情不大对劲后,便立即派了阴差去忘川寻他,可惜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摆渡人的踪影。
直到有阴差发现了一块巨石上的线索,他们合力推开了那块巨石,最终在巨石的后面发现了一个通往外界的通道。
【竹珩到此一游,从这里走的】
…
“你被利用了,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寻回妖刀,只是凭他自己无法触碰到忘川河底罢了。”
吕辞卿抿唇笑了笑,“我知道。”
当年竹珩的演技还算不上高明,而他也时常会从那些游魂的口中听到关于对方卑劣狂妄的事迹。心狠手辣,厚颜无耻,似乎似乎除了勉强长得能看以外,他没听到半个一个好词。
但是从竹珩第一天来到忘川的时候,他就很清楚对方不是什么善茬,只是他并不在意罢了。
“他还害得你因为擅离职守,险些就被天庭处死。”那个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似乎一心只想挑起他对竹珩的憎恶。
“可从未有人告诉过我,我不能离开忘川。”吕辞卿颇有些自嘲的说道,也从未有人告诉他,他为什么必须守着忘川。
他只是离开了一个地方,却因此要受到最严重的惩罚。
竹珩并没有威胁或者逼迫他离开忘川,对方只是留了一个前往自由的出口,和一个外界人手一只熊猫的谎言罢了。
“但是……”
“没有但是了,这就是一场无妄之灾。”河里传来了略带着笑意的声音。
原先浑浊的河水突然变得清澈了不少,河面上慢慢地倒映出来鬼来也那张熟悉的脸。
鬼来也冲着吕辞卿扬了一下嘴角,轻笑道:“别来无恙。”
“多谢。”吕辞卿微微弯下了腰,郑重地朝着他行了一个礼。
当年在他离开后,忘川便失去了守卫者的镇守,不少有能耐的妖魔鬼怪顺着忘川河重新回到了地府,不少鬼差不堪其忧,劳累之下宁愿投牲畜道都想逃离地府。
后来天庭下旨,说是他其罪当诛,派下了神仙将他从人间带回地府,执刑。
当时的执法的神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曲解,误将“诛”字给听做了“猪”字,送他去了牲畜道,恰巧那日又赶上牲畜道爆满,那神仙急着回去交差,便干脆送他转世去做人。
而那个神仙,便是后来被明升暗贬,从天庭到地府当差的鬼来也。
“小事一桩。”鬼来也爽朗的笑了声,“行了,回去吧,小黄人驾着小马车来接你们了。”
“……………”
等到吕辞卿的神识消失在原地后,鬼来也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起来,看着如今毫无生机的忘川。
他冷声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寂寞的话,我可以下去陪陪你,忘川。”
如果不是庆忌今日寻到了地府,他还真就不知道,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忘川不过是当年借着魔神蚩尤的一缕气息才出现了灵识,做事便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拉着吕辞卿进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沉香都一起带进来了,简直是嫌他们地府的大门不够崭新,想替他们换一个。
威胁完忘川后,鬼来也的脸从河面消失了,河水又恢复了原本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