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因果也更有一番认识,只是想到王真人原来已安排好另一条道路,天录之死,全因她执迷不悟,不免又落下泪来。轻声自语,“这一切又有何意趣?”
自她借剑以来,五百余年始终受此剑所累,一身最盼逍遥,却处处受人摆布,甚而连身份都不敢大胆言明,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从此成为半个棋手,更令阮容从剑使替身中解脱,了却一桩夙愿,但阮慈一生最凄凉忧郁的时刻,也正是此时,心头诸多杂念纷至沓来,更有许多感悟只待梳理归纳,她倚在墙边垂泪许久,却要比此前所有时刻都更脆弱得多。
固然她一直以来都十分孤独,但似乎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能体会孤独的痛苦。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可扭转地逝去,再也无法追回,令她又是彷徨,又是无助,她实在不知原来顺心而为,竟要付出这般代价,她不必死,但这又要比己身陨落更让她无助伤心。
或者将来某一刻,她会将此时的痛苦看做是生命的馈赠,但此时此刻,呜咽声中,她却也依旧为这生灵之苦,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