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他受辱。”绿芍轻言浅语。
季听扫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本宫叫他受辱了?”
“绿芍不敢。”绿芍垂眸。
季听轻嗤一声:“只可惜你这样想,申屠川却不是,否则他为何要替本宫出那五十万两银子?”
绿芍的指尖不自觉的掐了手心一下,片刻后浅浅一笑:“说来绿芍还要谢谢申屠公子,虽说殿下大度,不会同绿芍计较,可绿芍那日昏了头一般同殿下争,若真争赢了,怕是家父也要被绿芍拖累,幸好申屠公子及时出手,才叫绿芍清醒过来。”
“你觉得申屠川是为你好?”季听表情微妙。
绿芍垂眸:“绿芍不敢这么想,只是绿芍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去风月楼本已经于名声有碍,若是那日真赢了殿下,即便绿芍什么都不做,怕是在旁人眼中也不清白了,是以要多谢申屠公子。”
季听:“……”看出来了,就是一神经病。
绿芍还在那兀自说着,每一句话看似清浅,实则都像小刀一样,若是季听还喜欢申屠川,必然要被她扎的哪哪都疼。跟她抢人,还在这明褒暗贬,既然小丫头那点心眼儿都用在她身上了,若是不借题发挥一下,似乎也有些对不起她。
季听斜了她一眼,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愤怒的指着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申屠川出银子是因为心悦本宫,怎么可能是为了替你解围、保护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绿芍似乎料到了她会突然发飙,在众人看过来时忙跪倒在地,眼眶泛红道:“绿芍没有那个意思,还请殿下不要冤枉了我。”
“没那个意思?本宫看你就是那个意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宫抢?!”季听说着余光扫到季闻和张贵妃从里间匆匆赶来的身影,立刻怒气冲冲的往绿芍面前走,却在走了几步之后两眼一闭,直接倒在了地上。
“殿下!”
“皇姐!快传太医!”
季听闭着眼睛躺下时,只感觉一道带着香风的身影扑了过来,她不免有些好笑,心想她亲弟弟还没来,这丫头倒是跑得快。不过来了也好,这样就有人配合了,季听躺平了,在季闻要传太医时偷偷抠了抠张贵妃的手心。
张贵妃怔愣一瞬,接着蹙眉对季闻道:“皇上,刚才为臣妾包扎的太医就在偏殿,不如直接将殿下送过去吧,也省得来回耽搁。”
“好,快送过去!”季闻皱眉道。
宫人们护送季听往偏殿走,季闻就要跟过去,张贵妃及时拦住他:“皇上,殿下虽是您的胞姐,但到底男女有别,还是臣妾去看着吧。”
“好,辛苦贵妃了,”季闻说完便看向绿芍,“你也留下,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是。”绿芍颤巍巍低头。
张贵妃看了绿芍一眼,便直接去偏殿了,到了之后将所有宫人都遣出去,只让太医随着进了殿内。然而虽说让太医跟着进来了,可快进里间时,张贵妃却停了下来:“你且在外头候着,本宫先进去看看。”
“是。”太医立刻停下了。
张贵妃这才昂着头进了里间,看到季听还安然在床上躺着,当即没好气的问:“现下没人,你还装?”
季听不动。
张贵妃冷笑一声:“不知殿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陷害绿芍、陷害我张家不成?”
季听还是不动。
张贵妃顿了一下,眼底突然出现一丝不确定:“殿下?”
季听眉眼沉静,好像真的昏倒了一般。
“殿下!”张贵妃急急的走了过来,扳着季听的肩膀便开始摇晃。
季听被她摇得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睁开眼睛后看到她怔愣的神色,不由得笑得更开了。
张贵妃怔怔的看着她,反应过来后突然怒道:“殿下这是何意?!”
“别别别,逗你玩呢,生什么气啊。”季听含笑看着她。
张贵妃被她盯得脸颊一红,本来还想绷着的,可一开口却显得有些气势不足:“谁让你逗了?咱们很熟吗?”
“不熟不熟,本宫下次不敢了,”季听道着歉,面上却没什么诚意,说完便直接问,“你的手伤得严重么?”
张贵妃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不用你管,猫哭耗子。”
“给本宫看看。”季听道。
张贵妃冷哼一声,面上极其不耐,却还是将手伸了过去,季听将她的袖子往上捋了一截,却只能看到包着的白布条,至于里头如何却是看不到的。
“这布条包得薄,却没有血迹渗出来,应该是没伤到经脉,”季听微微松了口气,接着语气温软的教训道,“本宫时不时就在宫里用膳,你至于这般隆重么,想摆些百合花,叫奴才去做就是,何必要亲自动手。”
“臣妾是为皇上准备的,殿下自作多情什么?”张贵妃瞪她,一张脸红得更厉害了。
季听扬眉:“是吗?我怎么觉着是冲着我来的?”
也不知道是谁,前世的时候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