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柜子没找了。
坐在客厅的沈司岚看她又跑了出来,穿过客厅,不知道从哪儿搬了张凳子,吭哧吭哧抱着又从客厅穿了过去。
穗杏打开柜子门,终于看到了那套精致的杯具。
刚想拿,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不会叫我帮忙吗?”
穗杏转头看他,小声说:“你是客人啊。”
沈司岚没说什么,走过去帮她扶稳了凳子。
厨柜旁只有他们两个人,杭嘉澍在沙发上估计睡着了,穗杏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和他打个商量。
“我同学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能不能当做没听见啊?”
“不能。”
“……”
穗杏抱着杯子从凳子上跳下来,转眼间就比他矮了不少。
她低着头,想了想又妥协了,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那你能不能帮我保密?别跟我哥哥说。”
要是被杭嘉澍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开她玩笑。
绝对不能被他知道。
“如果你哥问我怎么办?”
穗杏觉得这个问题太好解决了,“随便啊,反正就不要告诉他,就说我同学是过来问我题目的,这样也可以。”
沈司岚慢吞吞的问:“这么晚过来问题目?”
“不行吗?我们爱学习不行吗?”穗杏不满,觉得他太吹毛求疵,干脆挑开了说:“算了。你想告状就告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没有想法?”
“没有,绝对没有。”穗杏语气很坚定。
沈司岚淡声问:“对他没有想法,那你脸红什么?”
穗杏赶紧摸脸,颜色还没下去么?
她挡着脸,声若蚊音:“又不是因为这个。”
似乎是因为不相信她的话,沈司岚笑了下,很随意的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语气缓缓。
“那因为什么?”
“因为我?”
老侯心道果然如此,谁出马都劝不动少爷。
他正在想要不要毛遂自个荐,陪妹妹玩可比开会好玩多了。
结果杭嘉澍转身对门口站着的穗杏说:“穗穗,看好这个睡觉的哥哥,他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别让这哥哥被人贩子拐走了。”
“……”
“……”
这一通反向操作不禁让人直呼内行。
老逻辑鬼才了。
“啧。”
沙发上的人掀开书坐了起来。
头发睡得有点点乱,后脑勺的那缕短发翘了起来,男人弓着腰,手肘搭在膝盖上,低着头醒觉,双腿随意而散漫的分开屈着,黑色裤管往上挪了几分,露出削瘦的腓骨外踝。
几秒后,男人终于抬起头,眼神不满的扫过这几个打扰他睡觉的人。
下午的阳光带点柔焦效果,顺着窗沿落进来,压抑了男人冷白的肤色。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半抬不抬的耷拉着,睫毛像蒲扇似的将眼尾上扬拉长,棕色瞳眸里透着冷淡,五官轮廓清晰分明,好看,却又冷漠。
穗杏在心里默默比较他和杭嘉澍谁好看。
杭嘉澍那张老脸毕竟看了这么多年,再好看吸引力也不如眼前这张新鲜的了。
杭嘉澍见人终于醒了,得意的勾起唇,“醒了?这我妹穗杏。穗穗,叫哥哥。”
穗杏听话:“哥哥。”
她声音特别奶,清甜又脆生,哥哥俩字叫得人骨头酥。
杭嘉澍听了好多年,免疫了,老侯经过刚刚的历练,已经学会了只在心里呀吼激动,表面稳如老狗。
只有沈司岚是第一次听她叫。
他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站着的小孩。
像商场橱窗里摆着的童装模特,糯米似的圆脸,眼珠却又诨黑澄澈,直勾勾的看着他,发现他看过来后,又赶紧眨眨眼,躲到了杭嘉澍身后。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跟杭嘉澍像。
之前还以为是个女版的杭嘉澍。
原来不是狐狸,而是只博美狗。
他收回视线,淡淡嗯了声,算是应了。
走廊的灯光并不明朗,压抑了男人冷白的肤色。
他用那双桃花眼觑着她,睫毛像蒲扇似的将眼尾上扬拉长,黑眸里却又溢着冷淡。
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