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将徐茂辉与陈执有旧,说不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当前最重要的是,将咱们的两千人与河源府这四千降卒给整合起来。我的训练方法你都知道了,这六千人就交给你统一管理,统一训练。荆述,每个人不是一出生什么都会的,都需要去努力学习。我觉得你可以做得到,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荆述感动万分,连忙说道,“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好了,很晚了,你回去歇着去吧。”徐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徐湘打算次日吃完早餐之后就出发的,然而天刚刚亮的时候,就被营外的争吵之声给吵醒。
昨夜很晚才入睡,被士兵们一吵醒,他的睡眠严重不足。
他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是有些恼火,他还没有离开呢,这营中的士兵就乱糟糟的,像个什么样子。
他皱着眉头,大声喊道:“来人!”
“教官!”营帐之外一个小兵听到他的呼喊,连忙冲了进来,这个小兵是黄河滩镇的人,叫教官已经习惯了,即便是徐湘封为了将军,一时也改不过口。
徐湘的脸色十分难看,并不是这个小兵对他的称呼,而是营中的吵闹之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
“教官,好像是伙夫营那边发生了争执。”小兵回答道。
伙夫营那边传来吵闹之声,而且是在大清早的,十有八九就是吃饭的问题。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闹得不好就会哗变。
徐湘连忙起身,小兵见状将他的衣服拿过来,伺候他穿好。
还没到伙夫营,就见到伙夫营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整个伙夫营被围得水泄不通。
最外面围着的是河源府的降卒,大约有六七百人,里面的是黄河滩镇的士兵,约有两百多人。
两方士兵你一言我一语,近千人的争吵之声像是菜市场一般,根本就听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湘注意到,地上都是打翻了的饭碗,而且那些米饭也洒得满地都是。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徐湘心里头闪过一丝怒火,河源府粮仓被江一鸣烧了,现在粮食这么紧缺,这些士兵还将这些粮食如此糟蹋!
“都干什么?吵吵闹闹的!是要造反吗?”徐湘怒喝一声,本身没睡好被吵醒就令他心情不悦,现在粮食被这么浪费,他哪里还忍得住熊熊怒火。
徐湘的这一怒喝,让士兵们都哑了火。
“参见将军!”所有士兵齐声对他行礼。
徐湘走过去,那些士兵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他走进伙夫营。
见伙夫营的那几十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而黄河滩镇的士兵们一个个脸上都是愤怒的神色。
这些伙夫营的士兵是向秦知微借过来的辎重队,平常与黄河滩镇的士兵们一起吃喝,一起训练,结下了友谊。
他们被打成这副模样,黄河滩镇的士兵自然容忍不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湘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质问道。
“教官,他们打了伙夫营的兄弟们!”黄河滩镇的一个士兵手指着那些降卒,气愤地说道。
“你们为什么打人?”徐湘质问道。
“将军,不是我们故意打人!是伙夫营的这群人太过分了,给我们发有泥沙的粮食,这兄弟们怎么吃得下去?”
“于是,我们便来找他们对峙,结果发现伙夫营的粮食绝大部分都是参杂了泥沙的粮食!肯定是他们觉得我们是降卒,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兄弟们一时气愤,便失手打伤了人!”
徐湘一听,目露寒光地望着伙夫营的那些士兵,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士兵打仗,都要吃饱了才能够上战场,这参杂泥沙的粮食怎么能吃?
见到徐湘的眼神,那伙夫营的头领十分胆怯,哭丧着脸说道:“徐将军,并非是我们往粮食里面参杂了泥沙,而是这些粮食本身就全是泥沙啊!”
“刀!”徐湘手往后面一伸,后面的士兵将自己的佩刀递过去。
他缓缓走向那堆着粮食的推车,用刀划破粮袋,只见白白净净的米粒之中混杂着不少泥沙。
他不信邪,又划破了其他的粮袋,一连打开了十个粮袋,其中有八袋混杂着泥沙,只有一袋是干干净净的白米,至于还有一袋,基本上都是泥沙。
“这批粮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参杂泥沙?”他自然相信不会是这些伙夫营的士兵换掉了粮食,问题肯定出在那个发粮的后勤官陆景安手上。
河源府的粮仓被烧之后,长孙明月令人将其他的粮食与他带过来的粮食都集中在一起,统一发放。
陆景安曾河源府的城南粮仓的粮长,是由陈执推荐给长孙明月的。据说他做事细致认真,筹谋缜密,性格上十分刚正不阿,所以才会将后勤大权交到他的手中。
“这是统一发放的。属下等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