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姜黛是真的接不上。
昨天她虽然是略带冲动的前提下，把自己两年前剧情觉醒的秘密对霍容深和盘托出。
可即便是在那样的状况下, 她还是有所保留。
比如那些过于emmm的漫画分镜头。
又比如……女主角的身份。
姜黛这两年和盛绾绾接触的不算少。
早在很久之前, 盛绾绾就时不时找她聊天, 有时是主动关心她生活中的各种细节小事, 扮演的角色简直像是她的半个秘书一样。
也有些时候是向她请教一些职场上的问题，再后来盛绾绾工作久了有了一些积蓄，也向她请教过关于投资理财钱生钱，乃至买房置业诸多问题。
姜黛交朋友是不论出身阶级的，加上盛绾绾是个特别心细如尘的人, 仿佛是秘书专业毕业的一样，确实也在一些生活小事上对她有过帮助，打交道久了, 姜黛也觉得和她相处挺舒服的，绝大多数时候都撇开了漫画剧情, 把盛绾绾当做一个普通女孩子来对待。
姜黛虽然不好为人师, 但是有女孩子乐意向她请教关于投资方面的问题，她还是很乐意的。加上盛绾绾谦虚乖巧，远比她那个扶不起来的闺蜜白芝芝同学要懂事得多, 教起来也很有成就感。
盛绾绾已经在她的指导下将自己的小金库翻了几番了。
起初姜黛觉得盛绾绾主动和她打交道, 主要还是因为她机缘巧合救了盛绾绾, 对于初入职场的小新人来说, 齐窈对她的算计可谓是一个巨大的坑, 如果栽了, 不仅对职场生活有影响, 还可能造成心理创伤。
后来渐渐的，姜黛也发现不对劲了。
盛绾绾经常佯装闲聊地打听她周末和假期的安排，乃至下班后的安排，再加上霍容深的一些变化，各种蛛丝马迹，姜黛不难发现……盛秘书竟然被她的狗前夫当做……僚机？
堂堂一个女主人公，居然被当做僚机，成了个工具人？
不亏是直男。
姜黛刚发现的时候甚至腹诽，就算她真的能够退出剧情和男女主都保持距离。
这男女主最后怕是也很难修成正果吧？
就霍容深那个挑剔的作风，能够留在他身边打工干活已经足够艰难了，一个跟他在工作上长期合作的女孩子，真的有办法爱上他吗？
反正换位思考，倘若她不是在燕京大学的演讲台上见到霍容深，而是第一次实习就当了他的秘书，只怕不仅不会爱上他，还会每天下班回家画圈圈疯狂诅咒这个变.态苛刻的老板！
姜黛的腹诽很快就得到印证。
后来她和盛绾绾越来越熟，盛绾绾发现她口风很紧之后，也开始忍不住向她倾诉工作上的压力。
“黛姐，我今天又被霍总骂了。”
“黛姐，我搞错了一个文件上的小数点，差点被炒鱿鱼。”
“黛姐，今天我们总裁办一个新来的女孩子犯了个低级错误，连带着整个办公室都被霍总训斥一顿，足足三十分钟没有一句话重复……你说霍总他不说话的时候多帅啊，整个一个高冷精英绅士，谁会想到他一开口说话就那么刻薄。
把我们骂得是头都抬不起来，而且还不是那种低端的骂法，挖苦不带半个脏字的那种，黛姐你看过国外的脱口秀节目吗？大概就是那种，霍总如果不继承家业的话大概是个出色的脱口秀大师。”
“黛姐，今天陈总助被骂了，哈哈哈哈不关我的事，我看得好欢乐，幸灾乐祸，完全能够想象平常我们被骂的时候陈总助得有多欢乐了。“
“黛姐，今天裴总被霍总骂了，第一次见裴总被骂哎！公司上下都传开了，好多同事都偷着乐。裴总对大家也是很严苛的，而且还说一不二，也就霍总能够压得住他了，一顿爆骂，裴总从办公室出来眼睛都是红的，我们都猜他是不是快哭了，逃回自己办公室就嗷嗷哭的那种……”
……
姜黛经常听盛绾绾吐槽工作中的事，久而久之也习惯了，甚至还会觉得很好笑。
有时也借此反思自己在工作中的态度。
姜黛很有自省意识，她接手宝莉之前其实完全没有任何管理经验，除了天赋和本能，大多都是从爸爸和前夫身上无意识汲取的经验。
但是她爸爸是个很中庸很温和的人，在工作中很多做法都不太符合她的性格，所以相对来说，她从霍容深身上有意无意学到的东西更多。
乃至有些时候对下属也会很苛刻，甚至还会嘴毒。
听着盛绾绾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小秘书工作中的心酸血泪史，姜黛反倒也能更理解自己的下属和团队了。
后来收购一些企业，和霍容深产生了合作关系。
盛绾绾来她这边跑腿送文件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随着她业务能力成熟，吐槽少了，夸赞霍容深的内容变多了。
“黛姐，我们霍总真的好厉害啊，他半年前投下巨额资金给一个毫无经验的科技公司，那团队根本就是几个大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