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却笑着将帖子放在一边,继续懒洋洋的下起棋来,果然,无论是谁教,对下棋这项爱好,她始终是喜欢不起来。
“小姐你不去?”
身侧的半夏听见后眼睛倒是亮了,随后又有些为难:“小姐,你这到底才刚入府,请您过去的又是侧福晋,贝勒爷虽是宠爱你,但无缘无故的不去会不会不太好?”
“何况,李侧福晋还下了贴,小姐你这不去岂不是彻底得罪了李侧福晋?”
“事出有因,那便不叫无缘无故。”叶南鸢抬起头看着半夏:“你忘了,我从不过年的。”瞧见半夏那略带懵懂的模样。
叶南鸢便不说的太透了,左右待会她自个儿就会懂。
“何况,”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那无辜脆弱的眼神猛然撩起,面带冷意嗤笑一声儿:“我要的就是得罪李侧福晋。”
***
李氏等了叶南鸢等了半个晚上,她都没过去。
花厅那儿张灯结彩,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喜庆的大红灯笼照在李氏的脸上,都盖不住她那气的哆嗦的嘴。
桌上摆着的一桌的席面,李氏不开口,也无人敢动,瞧着那酱肘子已经冷的蒙上了一层白厚的猪油。
李氏用手指狠狠掐着垂下来的桌布,咬牙切齿的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太监被那声音气的颤抖,大冷的天活生生的吓了一头的汗。
支支吾吾又重复了一声儿:“回……回侧……侧福晋。”
“叶格格说睡下了,不来了。”李氏第一反应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她为了将叶格格给比下去,那天穿的春装她又拿出来穿了。
折腾了一下午倒腾了两个小时,她打扮的艳丽十足的,冻得手脚都在哆嗦,谁知晓,叶氏居然又没看见!
她咬着牙,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没逼迫自己将这一桌子的菜给掀下去。
“这叶格格倒是好大的架子,我们这一屋子的人等她一个,她这都敢摆架子不来。”坐在下首的伊氏不咸不淡道。
“就是就是。”府中来了个新格格,又生的这样貌美,玉格格早就酸了:“仗着爷的宠爱,半点都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 可这是侧福晋办的宴席,她这都敢不来,岂不是也没将侧福晋……”
“够了!”李氏只感觉自己气的浑身都在打颤了,低吼一声撑着手站起来:“我今日就在这儿等着,等爷回来看我不告她叶氏的状!”
“才刚入府,就如此的猖狂!”
听着李氏这歇斯底里的吼,始终坐在那儿没抬头的刘格格眼睛转了转。
是她太高急躁,高看叶氏了,这样的场合她居然敢不过来。
如今算是彻底得罪了李氏,早知她这番蠢,自己那日就不该去送那蜜饯果子了,白白挨了爷一顿骂。
***
李氏说到做到,哪怕身子抖的像筛糠了,她偏要在那等着爷回来,
宫中的宴会结束的晚,四阿哥的马车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月朗星稀,朦胧的一层月光洒在那还未融化的雪上。
只有偶尔的狂风,吹动那梅花的枝干,携来一丝声响。
听四阿哥回来后,李氏立马就捧着手中的小手炉迎上去,恰好瞧见苏培盛扶着胤禛从马车上下来。今日是合宫家宴四阿哥穿的是蟒袍。
加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平添了几分的贵气威仪。
李氏打眼一瞧见四阿哥这样,还没说话,脸颊便先红了。等回过神来,才敢往前靠近两步,只立马就被迎面涌来的一股酒味熏红了耳尖。
“什么事?”胤禛瞧见她这模样,无力的揉了揉额头。
乌拉那拉氏也下了马车,扶着丫鬟的手走下来道:“今日爷喝的有些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瞧着乌拉那拉氏那警告的眼神,李氏忽然之间就红了眼。
一脸委屈的扑上前,抱住四阿哥的腰。
“叶氏实在是太欺负人。”李侧福晋抽泣着,在四阿哥面前完全成了个小女儿样,眼里说不完的委屈。
“我好心好意的邀她来吃宴席,她却是不来。”
“让我们这一桌子的人好一个白等。”
胤禛喝多了酒,有些无力,抬手挣脱了好一会儿,才将李氏给从身上扒下来,揉着眉心低头训斥了了一句:“在奴才面前,成何体统?”
李氏被吼的眼睛都红了。
乌拉那拉氏赶紧让苏培盛扶着四阿哥:“今日是除夕,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大好的日子,弄的乱糟糟的。
李氏却是不服:“爷如今只宠爱叶氏了不成?”她指着身后的那些格格们:“除夕当晚,聚在一起用个膳再一起守岁都不来。叶氏这番的猖狂莫非还不让说?”
“她有将我这个侧福晋放在眼里吗?她有将自己当做是贝勒府的人吗?”
胤禛被吵的头疼,垂下手无力道:“爷过去问问。”
他扶着苏培盛让人回去,乌拉那拉氏站在身后,张了几次口,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