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回取了一本佛经,排空思绪,专注笔下的抄了起来。
此时的上官府。
当真是鸡飞狗跳,因为这丢人的儿子,上官遇明今日丢尽了老脸。
虽说同朝为官,大家也没有直白的说出来,可是今日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太多太有深意,傻子都知道因为这逆子自己被人牵连了。
指不定别人怎么在心中想自己呢!
越想越气的上官遇明恨不得拿着鞭子抽死这货,只是昨夜不知是不是坦诚过甚,在路上昏睡太久,上官弘着凉了,府医早上开了药喝了正昏睡呢。
被父亲死亡瞪视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的上官弘,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认了自己真的在府里,眼前的真的是父亲。
当时就热泪横流,因为大脸肿胀,咬字不清,大意上官遇明还是听清楚了的,“父亲,父亲为我报仇啊父亲,昨日那白家二小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套上麻袋打了一顿,打的孩儿昏死过去,差点就见不到父亲了。”
上官弘的哭喊并没有感动上官遇明,严格的说上官遇明的直接反映就是赏了他一巴掌,随后斥责,“说什么混话,你自己做事不端,夜游花街柳巷你还有理了,竟然竟然还攀扯上白府。”
“你知不知道白府二小姐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你个蠢货,猪都比你聪明,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上官遇明是个御史,做的就是刚正不阿弹劾不顺眼的人或事,所以对朝局时事更加清楚,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如今的天曜可不就靠着他主持大局。
且自家儿子说的什么浑话,扯上一个内阁小姐,是脑子进了浆糊了,还是眼睛被泥水匠糊住了。
人家一个内阁小姐大晚上不在家呆着,跑到外面那种子地方,就为了跟你过不去,你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货色?
“碰瓷都没有你这么盲目的!”上官遇明总结了之后,指着上官弘闭了闭眼,随后咬着牙转身去了书房。
出门吩咐管家,“等他烧退了,五十鞭子,可劲的打,要是没死就强行续着命吧,要是死了,拿张草席子一裹,就说府上公子自惭形秽自杀了。”
管家虽然点头,却不敢真的这般,老爷再不济也是会心疼一下儿子的,只是今日少爷这事实在不光彩,老爷作为御史面子过不去,说话狠了也正常。
可怜上官弘刚从噩梦中醒来面对的就是父亲疾言厉色,气的吐出一口血,还念念不完白雁回,“白雁回,我要你不得好死!”
翻了一个白眼却是气晕了过去,管家进来一看,皱着眉吩咐下人去请府医再来一趟,随后嘱咐屋子里伺候的,都用点心,还有今日少爷说的浑话不得泄露出去半个字,否则全家一块上路。
上官嬅是咒骂着白雁回醒来的,一睁眼脑壳上的几根银针都差点滚针了,被府医眼疾手快的又扎了一针才稳住。
刚刚能够下地,上官弘就想着去取自己的武器,恨不得冲进白府杀了白雁回,却被屋子门口正欲进门的上官嬅拦住了。
等了解了哥哥为什么这般反常之后,上官嬅倒是先将其安抚下来,然后出着主意,“哥哥,无论是冲进白府还是暗杀白雁回都行不通,不如你去…”
上官嬅挥退屋子里所有下人,缓缓说出剩下的话,“不如你去告御状。”
此言一出,就是癫狂之中的上官弘都消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亲妹妹,“里嗦什么?”告御状!
上官嬅仔细给他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哥哥纵然你是知道动手的是白雁回,可是父亲不相信,更别说别的人了,且白雁回也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想要动一个小小的白府倒轻而易举,但是白雁回那就难了。”
“只有告御状,哥哥你才能直接有效的惩罚白雁回,挽回自己的声誉。”
鼓足了勇气,做好了准备的上官弘跪在了上官遇明的书房门口,相求父亲出面告御状,以自己的身份还不足以轻易面圣。
上官遇明只道儿子糊涂,却没想到上官弘坚持自己是真的被人暗算,求父亲替自己做主,否则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上官嬅也一同前来求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说歹说父亲总算同意了次日上朝先行弹劾将军府。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公公拖着尖长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告示着所有殿中官。
上官遇明捏着手中的笏本,正准备迈步出列的时候,被人抢先了。
“禀陛下,臣有本奏。”
司辰夜众目睽睽之下,站在百官之首俯身说道:“昨日卯时初,位于城中十字街口处发生一起骇人听闻说的事件,上官御史的儿子上官弘当众之下不着寸缕躺在地面上,当时上朝者众,多人见闻可以为证。”
上官遇明一口气憋着没上来,差点撅过去。
司辰夜抬头一板一眼的继续告状,“臣以为陛下隆恩,赐予上官府皇亲之泽,本就是要上官府做好表率,但上官弘不以为意,出入花楼醉酒当街,还被路过的乞丐扒光衣裳,实在是有伤风化有损皇家颜面,请陛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