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公退下在进殿的时候,手中拿着一篮子菊花。
“就以菊花为题,你两各做一首诗,在座都是评审官,人手一朵花,两者作诗毕,你们觉得谁更好便将手中的花放在面前哪一方桌案上。”
两张长桌在殿中间,两人同时落座,开始提笔,一炷香时限。
上官嬅毕竟见多识广,二话不说蘸墨落笔。
倒是白雁回手拿着一朵花,清嗅着,反倒忘了写诗这回事。
眼看一炷香燃了一大半,这才不疾不徐提笔悬腕。
“香尽!时间到!”
分别有四位侍女上前,两人举一张纸,共同展示起来。
上官嬅难掩自信,扬声读道:“欹风馀蕊洞庭波,几许余香定易安。难与篱疏知顺命,看山芳砌有心期。”
众人叫好响起。
“白二小姐,请。”上官嬅假意推辞,将众人视线引导了白雁回这里。
哼,本郡主就是要戳穿你的假面。
白雁回长叹一声,颇有些认命的看了上官嬅一眼,然后读自己的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室静默。
上官嬅不可置信,这个白雁回怎么会做出来这样的诗!
可今日陛下随手点题,不会有假。
“长安……”皇帝不由得喃喃自语,他突然怀念自己的小长安了,那个饮了毒酒死在自己面前的女儿,顿时毫无兴致了。
皇后察觉,转回视线看着场下的白雁回。
这白家女子看似内敛实则张扬,这样的诗这样的心胸,怪不得皇上会想到同样女中豪杰的长安公主!
在座的纵然有站队安阳的,却也抵不过白雁回的诗太过出众,最后果真是白雁回案桌前的花束更多。
“男女双杰,才貌成双。”皇后请示皇帝:“陛下,佳偶天成,陛下不妨定下良缘。”
皇帝点点头,当场下旨赐婚。
三月之后便是婚礼。
白雁回出宫时,亦珩亲自引着一辆马车,画屏站在马车外面一脸激动。
白雁回在一众女子羡慕之下折身上车离开。
倒是司辰夜这边,眼见着上官嬅伸手拦之去路,还大言不惭妾心若磐石,司辰夜都懒得出面,直接示意手下将人挪走,顺便点了哑穴。
学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上官嬅面目狰狞的看着司辰夜队伍离开,连个话都不愿意说,愤怒铺天盖地。
白雁回,都是你这个贱人!
我要你不得好死!
这样还成什么婚!
白雁回这次可真是荣归故里。
本以为顶天了是一个侧妃之位,哪想到人家运气好竟然谕旨赐婚——摄政王妃!
听说摄政王当朝表示此生只娶一妻,决不纳妾。
这般荣宠,找遍整个天曜只怕都寻不到第二人。
要知道,地里庄稼汉子粮食多了都想着纳个妾,享齐人之福的。
这下子,别人真的只有羡慕的分了,至于嫉妒,没在一个档次上。
眼见宫中谕旨,眼见御赐宫中制造的珠宝首饰,甚至宫里特地来人来量了白雁回尺寸,要回去制造嫁衣。
白雁回无比庆幸自己将离阁是自己的人,院门一锁,只说身体不适不见客。
毕竟来的都是想走些关系的,要走去找白千城就是,白雁回可是一点都不想应酬。
这边白雁回忧愁着未来的日子,总觉得掉进了坑里。
那边白初桃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姐,奴婢听说三小姐今日都没有去祠堂罚跪,好像是晕了过去。”画屏将水果放在白雁回手边。
“羡慕嫉妒恨啊。”白雁回鼓着腮帮子,反正司辰夜这事过了明路,不担心有变数。
倒不如自己找点乐子。
画扇听着白雁回的吩咐,特地带着几个侍女端着几样首饰,大张旗鼓的取了白初桃的院子。
“听闻三小姐身子不适,二小姐很是忧心,特地吩咐奴婢送来礼物。”画扇故意扬声对着屋子里说道:“这可是宫中赏赐,二小姐特地费心挑的,还望三小姐能够喜欢。”
“奴婢告退!”画扇带着人离开。
这边屋子里,本来‘昏迷’的白初桃胸口起伏,赤着脚下地,直直推开房门。
看着侍女手上的盘子,怒火中烧,抬手就摔过去。
盘子里精美的首饰坠地,不复原样。
“白雁回,你嚣张什么?”白初桃穿了衣裳就赶到将离院。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运气好成了摄政王妃吗?”白初桃指着她:“不过一个异姓王,还真当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天曜的未来必定出自皇室血统,王爷们才是正宗,你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哦。”白雁回手下不停吃着果子,不咸不淡的回到:“且不说你犯上,我如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