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回看着这个咄咄逼人的上官嬅,想起了祸水东引,“回郡主,小女初见郡主,被郡主风姿震慑,一时惊讶,请郡主雅量。”
呕!真是没烧香,碰上个这么玩意,今非昔比的还要低她一头!
上官嬅也是被人吹捧着长大的,这点子功力不觉得什么,只是刚才还以一敌众的白二小姐如今对自己低头,心里还是挺爽的。
“至于郡主所问,小女不知该怎么回答?”白雁回很是为难,“在下长在后宅,婚姻之事自然是父母做主,怎可擅自行动,且王爷尊贵,小女不敢冒犯。”
不料白雁回说的话被隔了一墙的司辰夜听了正着,特地派人传话白雁回,当着所有小姐的面大声道:“王爷有吩咐,今日宫中起风,白小姐身子弱,希望这件披风能为小姐挡风。”
待知道是摄政王传话,上官嬅第一个站不住,“哪位白小姐?”
“自然是白府二小姐。”那宫人笑的和气,手捧墨兰色锈梅披风递给白雁回。
这下不得安生了,白雁回咬牙切齿的瞪着那披风,果不其然收到了上官嬅的挑衅,宫宴上一较高低!
宫人们已经引着一众闺秀入宴席了,再怎么不情愿,白初桃也是要与白雁回在一块的。
待众人叩头行礼,皇帝携手皇后入座之后,宫宴才是真正开始了。
长安公主君水月死的那日,到今天也不过一年,这宫里没什么两样。
还是热闹非凡,仿佛从没有在乎过她的离开。
趁着跪礼起身之时,白雁回悄然看了一眼上座,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只不过已经不能再称呼父皇了。
这世间,没有什么君水月了,她早已被冠上罪名,饮鸩而亡,遭百姓唾骂,死后也只是被六王爷君玄逸跪求才求得一个葬入皇陵。
想到这里,白雁回只觉气血翻涌,一时间脸色异样的红润。
待缓过劲来时,竟是有人申请为宫宴助兴,愿意跳上一舞。
不过听闻今日来了新的姐妹,不敢献丑。
‘新的姐妹’白雁回表示人在席上坐,锅从天上来。
白初桃乐的看热闹,故意小声提点,“姐姐何必藏着,难得殿前助兴,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啊。”
你要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在皇帝询问何人之后,白雁回不得不起身答话,“回陛下,臣女白府白雁回。”
一旁皇后身边的嬷嬷悄声提点,皇后点点头,这才搭声:“听闻白府二小姐自幼体弱多病,前些日子才得以好转,故而之前从未入宫赴宴。”
皇帝从不在乎一个臣女的生死,只是觉得皇后体恤,便拍拍皇后的手背,而后问白雁回:“既然初次赴宴,不如由你来助兴。”
白雁回颇显慌忙的行礼:“回禀陛下娘娘,臣女自幼病体,得天恩护佑才能今日入宫拜见。”
皇帝果然受用,对着皇后赞许,“这白家的挺会说话。”
“只是臣女自小缠绵病榻,琴棋书画,更是未曾拜过先生,上不得台面。臣女虽无长处,但却有一颗诚心,祝愿陛下娘娘寿与天齐,恩爱白头。”
这次宫宴本就是庆祝皇后娘娘寿辰,只吹皇帝一人太狭隘了,得顾及皇后娘娘才是正道。
“这丫头是个蕙质兰心的。”皇后果然面露喜色,甚至吩咐身边嬷嬷取了一鎏金翡玉钗上次给白雁回。
作为君水月是不在意这后宫织造之物,可是作为白雁回,一个小小护城将军的女儿,初次进宫就能得到皇后娘娘称赞并赏赐,那是天大的荣耀。
上官嬅却是站不住了,“陛下,娘娘,安阳今日在御花园中和白二小姐交谈过,白二小姐虽足不出户,但见识非凡。”
“哦?”皇后看着一众人:“都道人以类聚,能得你安阳赞赏,看来白二小姐果真有过人之处。”
“白二小姐还说有机会一定赐教安阳呢。”上官嬅转头看着白雁回,“如今安阳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不如陛下娘娘允了。”
这下子又是风波,刚才自己还假借身子孱弱干啥啥不行推脱了,现在上官嬅这么推黑锅给自己,那么在座的一定以为自己刚才都是装出来的。
都怪司辰夜,你丫自己的桃花运干嘛扯上我,害的今日不得不对上上官嬅这个白莲花。
那厢司辰夜扬声提议,“既然安阳有这兴致,白二小姐又有约在先,不如诸位一起见证,大家热闹热闹嘛。”
白雁回心中已经扎了一排叫做司辰夜的小人了。
“只是纯热闹倒叫人觉得寡淡,不如出些彩头,有输有赢这才有趣。”司辰夜当仁不让,“臣即是提议者,便斗胆第一个出彩头,抛砖引玉了。”
“黄金千两,安阳郡主赢。”司辰夜抬手,亦珩转身去做准备,不一会儿进殿身后的人便捧着箱子进来了。
陛下也同皇后出了一套西域琉璃盏,且陛下并未赌输赢,只是说谁赢了谁拿走。
在座的王爷们也纷纷凑热闹。
白雁回知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