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他的吻,细碎的,青涩的,她怎么可以这么撩人?撩得秦叶好不容易拴住的欲望又开始快要脱缰了,他屏住呼吸用双手捏住周以沫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
“……”他也顾不上太多了,欲望早就被她弄得脱缰而出,全部掌控了他的理智,遂咬了下牙根,一掌掐住周以沫的后腰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周以沫还真没体验过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最深的感觉便是冷,因为四面都透着风,身下只摊了件秦叶的衣服,尽管他全程都把周以沫紧紧揉在怀里,但周以沫免不了还是觉得很冷,其余便是有些疼。
后来便乱了,脑海中留下来的只有零碎的片段……
周以沫都冷死了,可他居然还能出汗,以至于周以沫抱住他的时候只摸到两手潮湿,那些汗顺着他不断收拢又舒展的蝴蝶骨往下淌。
事过之后周以沫穿好衣服,秦叶依旧半躺着,头枕着她的膝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领口也没扣好,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肌。
周以沫觉得真是新奇问:“你不冷?”
秦叶摇头,反问:“你冷吗?”
周以沫“当然,冷死了!”
秦叶,“……”于是他稍稍起身抽了旁边的西装,刚才西装原本是铺在周以沫身下的,现在两人都挪了位置。他把西装上沾的灰尘拍了拍,披到周以沫身上。
周以沫突然很怪异地笑了一下,表情刚好被秦叶捕捉到,“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
“……”他再度失语,反省自己好像从来没在口舌之争上赢过她,算了,看在刚睡过的份上,他暂时不想跟她计较,于是秦叶再度躺下来枕到周以沫大腿上。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直到外面的鞭炮声开始频繁起来,周以沫问:“几点了?”
秦叶,“再过一会儿快要凌晨了。”
周以沫,“又是新的一年。”
秦叶便不再说话,抬手翻过手臂挡在自己的额头上面。
周以沫又看了眼窗口,除夕的夜色很沉,但远处灯光闪亮,她又问:“你有什么打算?”
秦叶,“想带你私奔!”
周以沫噗哧一声笑了,“你可真逗,带老婆私奔!”
秦叶说,“为什么不,我就想带你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没人打扰多好。”
窗外不远处又是“砰”地一声,应该是附近村里有人在放烟花,快要凌晨12点了,新旧交替的瞬间即将来临。
周以沫拍了拍秦叶的手臂:“起来吧,一起去阳台看看。”
阳台那边的风更大了一些,周以沫把身上的西装拿下来递给秦叶,“穿上吧。”
“我还好!”
“你只穿了一件衬衣,当心感冒!”
“……”秦叶也不好勉强,刚才确实不觉得太冷,而且还发了一身汗,现在站在风口里被吹了一会儿,汗都吸干了,冷得有些明显起来。
他把西装接过去随意套在身上,周以沫转身突然盯着他看了一眼。
秦叶问:“怎么了?”
周以沫笑了一下,“真没想到,我们会在大年三十,这种地方迎接新年的到来。”
秦叶一想也是呀,忍不住笑了,“这还要感谢徐黎南。”
周以沫问,“你说徐黎南真不是徐国富的儿子吗?”
秦叶皱眉:“这个可能也不排除有,但是可能性不大。”
周以沫显然意外秦叶会这么说,“那他为什么就跟塌了天似得?”
秦叶说,“这就要从徐江海的家教说起,他是个很讲出身的人,徐国富不是长子,而且又娶了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当老婆,自然对他的孩子也喜欢不到哪里去。徐黎南在徐家可以说是在诚惶诚恐中长大,平常做事也谨小慎微深怕惹的徐江海不高兴,现在徐江海当众骂他是野种,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要被赶出徐家了,能不害怕吗?”
徐家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周以沫吐了口气,转过身去看向前方,前方是一片荒地,周围堆了很多建筑材料,远一些便能看到高高低低的行车,代表那里是正在兴建的工地,再远一些就能看到灯光,灯光缀在万千高楼之上,密密麻麻璀璨如星河。
这里是S市,国内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多少人怀揣着梦想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有人已经登上了高处,但无数人还只是匍匐在底层,或许是缺少努力,或许是缺少运气,但也有可能只是少了一个契机。
徐黎南生在徐家,尽管徐江海并不是很重视他,但就凭他的这个身份,已经比其他的人的起点要高出很多了。
忽然的,有人跟他说,他不是徐家的孩子,而是不知道什么人的孩子,那是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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