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再也还不回去了啊。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知英一会儿看看碎夜,一会儿看看阮笛。她对于两人之间的渊源并不了解,自然不能理解。
“碎夜,可否告诉我**和东吴水患的关系?”
阮笛想了很久,她来东吴已经一月有余,却对于水患的事毫无进展,心中难免着急。
又见碎夜听说**所作所为皆像是了如指掌,便认定碎夜和**之间有某种联系。
“阮笛,依你看,东吴水坝崩毁是真是假?”
碎夜却不回答她,反问道。
“你若问水坝崩毁,自然是真。”阮笛和明玉还亲自去过河水下游查看过。
“既然是真,朝廷为何还不派工部的人下来监工?这样浩大的工程,应该是工部尚书亲临吧,为何只派遣了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
碎夜轻笑一声,接着问道。
“朝廷已经派了人下来了?可是我并未听说东吴下游水坝重建的消息啊。”
阮笛以为碎夜胡说八道,她稍加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出了这样的事,朝廷怎么可能不派人下来?碎夜对于朝廷派什么人都知道的如此清楚,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件事和牡丹教脱不了干系!
阮笛眼中立刻大放异彩,她抬起头来,观察着碎夜的神情,兴奋道:
“碎夜,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碎夜脸上顿时有些阴晴不定,这小丫头问的也太直白了吧!她还不如直接问他幕后主使是谁得了!
“该透露的我都透露完了,别想着问我,自己去查。”
碎夜说完,扔下这句话,自己跳窗出去了。
阮笛看着大开的窗户,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走了还把窗户开着,是要打算冻死谁?”
知英上前去把窗户关好。
她转过身,忽的对上阮笛流光溢彩的眼睛,心中大骇。
阮笛这两日来一直病恹恹的,草木皆兵,突然间就这样,她觉得阮笛已经快要疯了。同时心里打算着要不要回去之后告诉祁霄贤阮笛和碎夜之间的关系——两人走的太近,她有些担心。
“夫人?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知英试探着问道。刚才她自碎夜进门便一刻也没有放下警惕之心,两人谈话更是一个字没有听进去,见到碎夜从窗户离开她才放松下来。
“朝廷派了工部侍郎前来监工水坝重建,但是到目前为止水坝仍旧没有一点消息。可能是侍郎已经被人拦截住了,还有人不断写了书信送过朝廷那边去,打算瞒住朝廷并让朝廷那边源源不断地运送粮草,银两过来。”
阮笛的眼中慢慢地充满敬佩之色——这是什么计谋!就是太狠毒了点,当朝正是用人之际,好好的一个工部侍郎,也算是个人才,就这样成了炮灰。
“可是夫人,这样下去朝廷迟早会发现的啊!”知英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是此人厉害之处了。此人很懂得节制,并且目标清晰,知道自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阻止朝廷重建水坝。因此对于银两粮草并不贪心。”
知英听完,面上早已经是布满震惊之色,这样的对手光是听起来就很棘手了,还让她们给遇上了!
不仅如此,敌人在暗,她们在明,更增加了危险。
“夫人,既然侍郎是被人拦截了,那他是在半道上被人截走了,还是到了东吴被人害了啊?”
“这个先不用管,不论如何,先从**身上下手,再顺藤摸瓜就是了。”阮笛对知英道,她此时深受鼓舞,大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
阮笛此时已经听不进去知英说的话了。她坐到桌子旁,开始细细研究怎样抓住**。
阮笛在和**有关的人中一个一个排除,**本人太强,她恐怕知英抓不住,还有他身边那小童,是万万搞不得的,一不小心就给她下蛊毒,那可太惨了。
**他哥张义,阮笛不了解,但是他爹张县令尚且有如此身手,做儿子的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想来想去,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妹子张雅了。
“知英,今天晚上咱们去张府张雅小姐的住处做客。”
阮笛兴奋地搓搓手。
“夫人,咱们去抓张家小姐吗?她二哥一定会来救她吗?万一不是亲兄妹怎么办?”
知英还是觉得阮笛的决定不妥。
“不应该吧,我初次在布庄见到**时,他还给他妹子做衣服呢!整个东吴谁不知道张家小姐有个宠她的二哥。”
阮笛有理有据,知英只好答应下来。
“对了,夫人,您腹中的蛊虫怎么样了?”知英忽然想起来,阮笛还中了**身边那小童下的蛊毒呢。
“不妨事。我在城西那农户家里借住时,那婆婆似乎很懂一些苗疆巫蛊之术,替我采了一种叫做断肠草的草药,我用了几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话说祁霄贤独自一人来到长安,亲自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