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想法。
断干恒叹息一声,继续道:“看你们三人,似乎也不像是无能之辈,看样子清心掌门的似乎有更深远的考虑,可惜他无论怎样筹谋,都不会在乎你们三人的性命。你们确定还要去吗?”
三人再次一怔。
胡风笑着道:“听闻前辈以前也曾在我派修行,应该知道我派规矩,绝对服从命令,不问缘由,只论成败。”
断干恒冷冷一笑,坦然道:“所以我叛逃了,清心老道没和你们说吗?就连上一任掌门都是我杀的,他为了坐稳那个位置,所以对于杀了他那个师父的我,反而敬佩有加。 ”
三人第三次大惊,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若是一旦传播开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钱有乾心中惧寒,四肢发凉,胡风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似乎有动手的举动,夏沫白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怀疑这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钱有乾急忙道:“今日前辈说了些什么?我们都没听见,我们此次前来,只是遵循掌门之命,向您打听那人的下落。”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们出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为三清道门做事并不值得,想必你们也知道,这天下大多数的污秽勾搭都是出自三清道门,殊不知修行之人,应当心怀仁义,而非俗世名声,这便就是清心道人光长心机不长修为的原因。”断干恒说道。
面对如此评价道门的话,钱有乾和胡风并没有太多感慨,他们对那个坏透了的道门,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在门派里遇到的种种不公,也只能淡然面对,而夏沫白有所不同,她是清静道人的小孙女,从小便被人呵护,不曾见过世态炎凉,人生沧桑,于是立刻反驳道:“一派无言。”
断干恒笑着望向这个不起眼的漂亮姑娘,微微摇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你们不听劝告,那便随你们去吧。”
钱有乾拱手一点,恭敬道:“我小师妹尚且年幼,还请前辈莫怪。告知晚辈那人的下落。”
断干恒悠闲地再次喝了一口茶,平静道:“先在我府上住上一晚,明天自会告知。”
钱有乾有所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
一位丫鬟缓缓走出,在前面缓缓带路。
断干恒故作叹息道:“世人只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殊不知心有八窍,心若通达,万物者明,窥其不息之理,心若不通,一物难明,自以明其天机,能道破生生之理,实则皆为虚妄。”
三人听见后方传来的感慨之词,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在丫鬟的带领下,三人住进了各自客房,许久都未入眠。
钱有乾提着酒葫芦推开胡风的房门,走进去后,两人痛快的喝了几杯,微有醉意。
钱有乾叹息道:“想当年一心修道,抛家弃业。如今想来,却是可笑至极。”
胡风哈哈一笑,摇头晃脑道:“那是你傻啊!有家有业,还修什么道?我就不同了,我去三清道门的目的,完全是因为一个包子。”
钱有乾好爽都灌下一口酒,醉醺醺道:“我可不记得我过给你什么包子。”
胡风身体摇摇欲坠,似乎快要醉倒了,说道:“滚蛋!谁说是你了?”
钱有乾同样摇摇晃晃道:“那是谁?”
“是,是~”胡风话还没说出口,就醉倒在桌子上。
钱有乾缓缓的稳住身体,立刻恢复清醒,对于他来说这点酒算不了什么,又怎会醉倒呢?而对从来没喝过酒的胡风而言,这酒足够将他醉倒七八回的了。
钱有乾蹙起眉头,平静道:“好好睡一觉,你也该休息了。”
随后将酒葫芦系在腰间,迈步向房门走去,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夏沫白,随意做了个噤语的手势,迈出门槛,随手将门带上。
夏沫白叫了声大师兄,随后好奇问道:“老~胡从来不喝酒,怎么今天喝酒了?”
钱有乾趴在楼阁栅栏上,叹息道:“老~胡不是不喝酒,是要看和谁喝,再说了这次任务他恐怕知道有去无回,喝一回酒也算不了什么。”
夏沫白失落道:“难道先前那人说的是真的。”
钱有乾不想和他讨论这些,扯开话题道:“你来这里偷听多久了?”
夏沫白舒缓一口气,回答道:“实在睡不着,刚来看看,想找老~胡聊聊天,没打算偷听你们谈话。”
钱有乾再次喝下一口酒,问道:“老~胡说他是为了一个包子才上山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夏沫白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钱有乾叹息一声,洒然道:“你有什么心里话尽快和老~胡说了吧?若是再不说,过几天没机会了。”
夏沫白深深一怔,当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师兄拿个酒葫芦一边喝一边向前走。
时间一点点推移,天色渐渐放亮,将漆黑的夜幕划破,换上了一块白布,远处火红的朝阳将热情无私奉献的洒下。
胡风摇晃着脑袋,扭扭脖子,渐渐从昏睡中醒来,当看着床头有一个人时